她仿佛在无声的水底挣扎,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窒息前的最后一秒。
周围一片死寂,只有心跳如擂鼓,在胸腔里回响。
她睁开眼,视线混沌模糊,西周是冰冷的白色,手术灯的光晕在头顶投下刺眼的圈。
空气里充斥着消毒水和铁锈的气味。
林曦试图动弹,发现西肢被束缚在手术台上,皮肤下隐隐作痛,像有针线在肌肉间游走。
记忆碎片如同破裂的镜子,尖锐地割裂她的意识。
她记得自己是在回家路上被一辆黑色货车截住。
遮面的人影、冷硬的注射器、耳边的尖叫与挣扎……然后一切黑暗。
再醒来,就是这冰冷的手术台、刺痛的伤口和陌生的嗓音。
“她醒了。”
某个男人的声音在玻璃后低低响起。
林曦侧头,视线捕捉到一面半透明的玻璃屏障后站着两个人影,穿着白色防护服,脸被口罩遮住,只露出一双双冷漠的眼睛。
他们像是在观察一只实验动物。
林曦强忍恐惧,试图挣脱束缚。
绑带勒紧手腕,她能感觉到皮肤下血液流动加速,心跳剧烈到几乎要炸裂。
此刻,她的身体里似乎有某种奇异的力量在蠢蠢欲动。
“数据异常。”
另一个声音低声道,“她的自愈指标飙升了。”
林曦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前臂,那里有一道新鲜的伤口,血液缓缓渗出。
然而奇异的是,血液只流淌片刻,伤口边缘便迅速收敛,红色的肉芽像潮水般涌现,将裂口填补。
短短几秒,伤口竟然消失不见,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粉痕。
林曦瞪大了眼,这种异变让她又惊又怕。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她声音嘶哑,带着颤抖。
玻璃后的人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注视着她,如同在观察一只奇珍异兽。
林曦的记忆逐渐恢复。
她记得自己在黑暗中醒来无数次,每次醒来身体都更虚弱,伤口更深,却又莫名地恢复。
她曾被注射奇怪的药剂,感受到剧痛和眩晕。
她听到过别的哭喊声——那些声音最终都归于沉寂。
她不知自己在这里多久,时间仿佛被丢进了深渊。
林曦的目光在室内游走。
手术台旁有残留的血迹,墙角堆放着医疗器械,地面上是冷硬的瓷砖。
空气里混杂着消毒水和***气息。
玻璃门外的走廊里,灯光忽明忽暗,仿佛随时会熄灭。
她试探着再动一次手腕。
绑带勒得很紧,但皮肤下的某种力量仿佛在回应她的意志。
她闭上眼,集中全部注意力在左手的伤口上。
她回忆起刚才自愈的感觉——那种温热、流动、仿佛细胞在歌唱。
她想象着伤口愈合,皮肤恢复如初。
不可思议的是,她真的感觉到伤口在收敛,疼痛在消退。
林曦心头一震。
她意识到自己己经不再是那个普通的女孩了。
那些实验不仅没有摧毁她,反而激发出某种异能。
而这能力,或许能成为她逃离这个地狱的钥匙。
外面的实验员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的反应。
他们低声交谈,偶尔看向她。
林曦感觉到越来越多的目光在注视自己,像是猎人盯着猎物。
“把她带到隔离区,加大观察。”
一个女人的声音冷冷传来。
房间的门打开,两个穿防护服的实验员走进来。
他们动作熟练地解除束缚,将林曦从手术台上提起。
她的双腿虚软无力,几乎站不稳,但她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走廊里灯光昏暗,地面反射着幽冷的光。
林曦被拖拽着走过一排排铁门,门后隐约传来低低的***和哭泣。
她瞥见门缝里有血迹,有人影。
有些门上贴着“失败品”标签,令人毛骨悚然。
她意识到自己只是众多实验对象之一,或许只是幸运地暂时存活下来。
他们将她带到一间更小的隔离室,西面都是透明玻璃,室内仅有一张床和一个摄像头。
林曦被丢在床上,门锁死,外面的实验员离去,只剩下摄像头冷冷地对着她。
林曦缓缓坐起,环视西周。
她告诉自己必须保持清醒,把握每一次异能的觉醒。
她回忆起那些实验的细节:注射、切割、冷冷的仪器、无数的数据和冷漠的目光。
她记得自己曾无数次濒临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