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东莞

夜景东莞

作者: 许昌城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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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叫做《夜景东莞》是许昌城的大哥的小内容精选:我叫阿他们东莞不相信爱我也不至在阿明出现之我是不信凌晨两东莞南城的一条小巷我刚送走今晚的第三个客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啤酒秃一身烟酒混杂的臭他完事后丢下三张皱巴巴的百元钞连看都没多看我一眼就走我麻木地数着抽出其中一张对着灯光照了照水是真然后把钱塞进袜子内侧的暗这是我在东莞学会的第一个生存技能——永远不要把所有的钱放在同一个地...

2025-11-10 08:27:42

我叫阿芳。他们说,东莞不相信爱情。我也不信。至少,在阿明出现之前,我是不信的。

凌晨两点,东莞南城的一条小巷里,我刚送走今晚的第三个客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啤酒肚,秃顶,一身烟酒混杂的臭味。他完事后丢下三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票,

连看都没多看我一眼就走了。我麻木地数着钱,抽出其中一张对着灯光照了照水印。是真的。

然后把钱塞进袜子内侧的暗袋,

这是我在东莞学会的第一个生存技能——永远不要把所有的钱放在同一个地方。

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给这个南方城市的夜晚增添了几分黏腻。我点燃一支烟,

靠在发霉的墙壁上,看着雨水顺着窗玻璃蜿蜒流下,

把外面的霓虹灯光晕染成一片模糊的光斑。三年了。我在东莞做了三年的“站街女”。

从最初的羞耻、抗拒,到现在的麻木、习惯,这个过程比想象中快得多。我叫阿芳,

这是我的“工作名”。真名?连我自己都快忘了。老家在贵州一个穷得鸟不拉屎的山村,

家里五个孩子,我排行老三。十六岁那年,爹妈收了邻村一个老光棍的彩礼,要把我嫁过去。

那老光棍比我爹还大五岁,一口黄牙,满身癞疮。我连夜跑了。

带着仅有的两百块钱和一身破衣服,坐了三天两夜的硬座火车来到东莞。

起初我在一家电子厂打工,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住在十六人一间的宿舍里,

月底能剩下八百块钱。我给家里寄五百,自己留三百。如果不是弟弟要上大学,

如果不是妈妈查出胃癌,如果不是那场改变一切的大火...也许我现在还在电子厂里,

过着另一种截然不同的生活。但生活没有如果。“阿芳,发什么呆呢?”阿玲推门进来,

带来一股劣质香水和雨水混合的味道。她是我的“同事”,也是我在这座城市唯一的朋友。

“没什么,累了。”我把烟掐灭,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阿玲凑过来,

神秘兮兮地说:“我刚才看见阿明了,在巷口站了半天,好像在等人。”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但表面上仍装作若无其事:“等我干嘛?今天又不是周末。”“装,继续装。

”阿玲戳戳我的额头,“谁不知道他每个周末都来等你下班?都三个月了,

这小伙子够痴情的。”我不说话,从包里又掏出一支烟点燃。阿明是我生活中的一个意外,

一个美丽的、危险的意外。三个月前的一个雨夜,我被一个醉汉纠缠,他不但不肯付钱,

还要动手打我。是阿明路过救了我。他看起来二十出头,个子不高但很结实,

一双眼睛在黑夜里亮得惊人。他打跑了醉汉,自己的手臂也被划了一道口子。

我把他带回我的出租屋,帮他包扎伤口。那晚我们什么也没做,

就坐在那张吱呀作响的床上聊天,聊了一整夜。他是湖南人,在附近一家模具厂做技工,

比我小两岁。他说他第一眼看见我,就觉得我和别的“小姐”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我当时笑着问他,心里却在隐隐作痛。“你的眼睛,”他很认真地说,

“你的眼睛里还有光。”就是从那一刻起,我无可救药地陷了进去。明知不该,明知危险,

明知在这个行当里动真情就是自取灭亡,可我控制不了自己。从那以后,

阿明每个周末都来等我下班。他不嫌我脏,不嫌我贱,只是安静地站在巷口,等我收拾妥当,

然后带我去吃宵夜,或者就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散步。他说他存够了钱就带我离开这里,

回他老家开一家小店,过正常人的生活。我相信他。或者说,我强迫自己相信他。

“他今天好像有话要对你说。”阿玲一边补妆一边说,“我看他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

小小方方的,该不会是戒指吧?”我的手抖了一下,烟灰落在手背上,烫出一个红点。戒指?

怎么可能。我们这种人,配拥有婚姻吗?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泛起一丝涟漪。

如果...如果真的是戒指,我该答应吗?我能离开现在的生活吗?“我出去一下。

”我掐灭烟,拿起伞往外走。“喂,你不换件衣服啊?”阿玲在身后喊。我摇摇头。

在阿明面前,我从不刻意打扮。很奇怪,在别的客人面前,我总是浓妆艳抹,穿着暴露,

恨不得把自己包装成最诱人的商品。唯独对阿明,我想让他看见最真实的自己,

哪怕这个自己已经残破不堪。巷口的灯坏了,阿明站在阴影里,雨水打湿了他的肩膀。

他果然在那里,手里确实拿着一个小盒子。“怎么不打伞?”我走过去,把伞分他一半。

“忘了带。”他笑笑,眼睛还是那么亮,“今天下班早了点。

”我们并肩走在湿漉漉的街道上,一时无言。雨点打在伞面上,发出细密的声响。

凌晨的东莞依然灯火通明,但行人稀少,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我们两个人。“阿芳,

”他终于开口,声音有些紧张,“我...我买了个东西给你。”他递过来那个小盒子。

不是戒指盒的大小,我松了口气,却又莫名有些失望。打开一看,是一条银色的项链,

吊坠是个小巧的蝴蝶。“喜欢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我看你上次在商场里盯着它看了好久。”我想起来了,是上周我们路过一家珠宝店,

橱窗里陈列着这条项链。我只是无意中多看了一眼,没想到他记住了。“太贵了,

”我把盒子推回去,“你一个月才挣多少钱?”“不贵,”他固执地把盒子又推回来,

“给你买什么都不贵。”我的眼眶有些发热,慌忙低下头。

在这个人人都想从我身上捞好处的城市,居然有人愿意为我花钱,只为了我一个无意的眼神。

“帮我戴上吧。”我轻声说。他笨拙地解开扣子,手指碰到我的后颈,有点凉,有点抖。

戴好后,他轻轻把我的头发从项链里拨出来,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阿芳,

”他的声音更低了,“厂里要派我去深圳学习三个月,下周一就走。”我的心沉了下去。

三个月,在东莞,三个月足以改变太多事情。“好事啊,”我强颜欢笑,

“回来后能升职加薪吧?”“嗯,老板说学习回来就提我当组长。”他看着我,眼神炽热,

“等我当上组长,工资就能翻一番。到时候...到时候我就有能力带你走了。

”又是这句话。带我走。这三个字像童话里的咒语,美好得不像真的。“阿明,

”我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他,“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我不值得你这样。

”“值不值得我说了算。”他抓住我的肩膀,“阿芳,等我回来,就三个月。这三个月,

你能不能...别再做了?”雨越下越大,敲打着伞面,像是急促的鼓点。

我看着他年轻而真挚的脸,突然感到一阵尖锐的疼痛。这就是爱情吗?让人既甜蜜又痛苦,

既充满希望又满心恐惧。“好,”我听见自己说,“我答应你。”他笑了,笑得像个孩子,

在雨中紧紧抱住我。我把脸埋在他胸前,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机油味和雨水清新的气息。

这一刻,我允许自己相信,相信爱情,相信未来,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属于我的一点点光。

可是东莞不相信爱情。而我,很快就会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阿明走后的第一个星期,

我遵守了诺言。我告诉妈咪身体不适,暂停接客。每天待在出租屋里,

数着日子等阿明的电话。他每晚九点准时打来,说他在深圳的见闻,说他对未来的规划,

说他有多想我。我握着那个花三百块钱买的二手手机,像是握着我全部的幸福。“阿芳,

你傻不傻?”阿玲来看我,一边嗑瓜子一边说,“男人说的话能信吗?

他说三个月后就回来接你,万一他不回来呢?你这三个月不赚钱,喝西北风啊?”我不理她,

继续织那条准备送给阿明的围巾。虽然东莞的冬天不怎么冷,但他说他老家很冷,

等春节带我回去见父母时能用上。“再说了,”阿玲凑近些,压低声音,

“你妈这个月的生活费寄了吗?你弟弟的学费呢?”我的手停了下来。这是最现实的问题。

妈妈每个月需要至少一千块的药费,弟弟上大学每年要八千学费,

还有家里的日常开销...所有这些,都靠我一个人的收入。“我还有点存款。”我低声说,

心里却在计算着银行卡上的余额。最多撑两个月,而且是在极度节俭的情况下。

阿玲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膀:“姐妹,不是我要泼你冷水。咱们这种人,谈不起恋爱。

趁现在还年轻,多赚点钱是正经。等老了,病了,没人要了,至少还有钱防身。

”我知道她说得对。在这个行业里,我见过太多类似的悲剧。小姐动了真情,

为了某个客人金盆洗手,最后要么被欺骗感情,要么被榨干积蓄,不得不重操旧业,

而且境况比之前更糟。可是阿明不一样。我对自己说。他和那些客人不一样。第二个星期,

我开始感到焦虑。银行卡上的数字一天天减少,而妈妈的电话一个接一个,

说爸爸的老毛病又犯了,需要去医院检查。我取了五百块寄回去,

看着ATM机上显示的余额,手心冒汗。第三个星期,阿明在电话里兴奋地告诉我,

他表现很好,老板很赏识他,可能会提前结束学习回来。“太好了,”我强装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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