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新的开始
有部分高干文学,是我虚构的!
不要带入现实!
没有原型!
男女角色都有好有坏,不存在所有男角色或者女角色都是好人,男女都会有竞争情节,为了金钱资源权利等好处。
女主是美强惨,坏女人一个,上位路的特点随便说几点,看看能不能接受:心狠,表里不一,爱钱,绿茶,心机,钓完人用完就丢……喜不喜欢,爱不爱众多男主?
别问,问就是贤夫扶我青云志,我还贤夫两外室。
这件事情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本质上还是个玛丽苏万人迷文学,只不过这群男人不好糊弄了一点,可能略微掺杂了一点现实向。
-沈家破败的堂屋里,劣质烟草和酒精混合的臭味几乎令人窒息。
“五千?
你打发叫花子呢?!”
沈大强一巴掌拍在摇摇欲坠的饭桌上,碗筷蹦跶着发出刺耳的声响,“老子的闺女是大学生!
沪海大学!
知道啥分量不?
五千块就想摸下手?”
他对面,坐着邻村有名的老光棍刘老五,一口黄牙咧着,搓着手,浑浊的眼睛里闪着贪婪的光:“大强哥,五千是现钱啊!
再说,这不就是先处处看嘛。”
“处处看?
我闺女那模样,那身段,以后那是要嫁进城里享福的!”
沈大强喷着唾沫星子,又灌了一口散装白酒,脸上泛着油光,“隔壁村孙屠户家嫁闺女,彩礼这个数!”
他伸出两根手指,“两万?
我闺女比他家那个强十倍!
少说也得,也得五万!
少一个子儿都甭想!”
里屋门缝后,沈瑶背靠着冰冷的土墙,静静站着。
父亲的话一根根扎进耳朵里,却奇异地没让她感到疼痛。
从来没有被父亲爱过的人,心口那块地方,早就麻木了。
五万。
她无声地勾了勾嘴角。
原来在父亲眼里,她这件“货物”,就值这个价。
也好,明码标价,倒也干脆。
她想起母亲临终前枯瘦的手,抓着她说:“瑶瑶,逃出去,一定要逃出去。”
那时候她还小,不懂什么叫“逃”。
现在她懂了。
这个家,这个村子,这个将她视为私有财产可以随意变卖的父亲,都是她必须挣脱的牢笼。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沉下来,乌云压顶,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沈瑶走到自己那张用木板搭的“床”边,从破旧的席子底下摸出一个小布包。
里面东西不多:一张小心翼翼折好的沪海大学录取通知书,边缘己经有些磨损;一张母亲年轻时候唯一的一张黑白照片,眉眼温柔;还有一小卷皱巴巴的零钱,是她高中三年偷偷省下和帮人抄写攒的,加起来不到七百块。
这就是她的全部家当。
堂屋里的讨价还价还在继续,声音越来越高,夹杂着沈大强得意的吹嘘和刘老五猥琐的附和。
沈瑶把布包紧紧揣进怀里,贴在胸口。
那冰冷的录取通知书,此刻却像一块烧红的炭,烫得她心口发疼,也烫得她无比清醒。
“轰隆!”
一声惊雷炸响,雨点噼里啪啦砸了下来。
堂屋里的两个男人似乎被雷声惊了一下,沈大强大概是酒劲上头,又或是被刘老五的什么话给激怒,声音陡然拔高:“今天老子就把话放这儿!
五万!
你刘老五拿不出来,她这模样有的是人想要!
镇上的王老板早就托人问过了!
你娶回家不是想干啥就干!”
沈瑶闭上眼睛,下定决心。
她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后,握紧了手里那根用来顶门的粗木棍。
雨越下越大,淹没了世间大部分声响。
老光棍走后,沈大强骂骂咧咧地起身,大概是要去放水,摇摇晃晃地朝着后院茅房走去。
沈瑶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门,闪身而出。
沈大强背对着她,正对着墙角撒尿,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咒骂着。
出乎意外,没有犹豫,没有恐惧。
沈瑶举起木棍,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着父亲的后脑勺狠狠砸了下去!
“呃!”
沈大强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肥胖的身躯晃了晃,像一滩烂泥般软倒在地上,浑浊的尿液和雨水混在一起,污秽不堪。
沈瑶丢下木棍,看都没多看地上的人一眼。
她带上东西冲进雨幕,单薄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虽然青涩却己初具风华的曲线。
她淋着大雨却毫不在意,甚至觉得这雨水有种洗净污秽的快意,她此刻有种想要放声大笑的冲动。
沈瑶回头,最后看了一眼那栋在暴雨中如同鬼魅的破房子,然后转身,再也没有回头。
身后,是吸血的过去;前方,是未知的属于她的光明的未来。
雨下了整整一夜。
沈瑶躲在一处废弃的瓜棚里,浑身湿透,冷得嘴唇发紫。
她不敢走大路,只敢沿着田间小路和山脚穿行,脚上的布鞋早己被泥泞包裹,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
快到镇上的公路时,一辆破旧的长途三轮车“突突”地开了过来。
开车的司机是个西十多岁的黑瘦男人,看到路边孤身一人的沈瑶,尤其是她即便狼狈不堪也难掩的清丽轮廓,下意识地减慢了车速。
“小姑娘,去哪儿啊?
这大雨天的,一个人多不安全,叔捎你一段?”
司机探出头,脸上堆着看似憨厚实则精明的笑,目光在沈瑶湿透的身上上下扫视。
沈瑶心里一阵厌恶,这种眼神她见多了。
但她脸上瞬间换上了一副怯生生,感激又无助的表情:“叔,我去镇上汽车站,可以吗?”
“哎,上来吧上来吧!
正好顺路!”
司机热情地招呼。
沈瑶看似感激地上了车,坐在副驾驶,尽量缩着身子,减少存在感。
那司机却打开了话匣子。
“小姑娘是学生吧?
怎么一个人出门?
家里人呢?”
“去城里找亲戚?”
“哎呦,这身上都湿透了,冷不冷啊?
叔这有件外套。”
说着,一只油腻的手就作势要拍过来。
沈瑶猛地一缩,避开那只手,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慌和坚持:“不用了叔!
我不冷!
快到了,谢谢您!”
她心里冷笑:这种又老又穷的色胚也想占她便宜?
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好在司机见她反应激烈,又是在临近镇子的路上,终究没敢太过分,只是嘴上还不干不净地说了几句。
一到汽车站,沈瑶立刻跳下车,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售票厅。
她用那卷皱巴巴的零钱,买了一张最早前往沪海市的长途汽车票,当那张薄薄的车票握在手里时,她才感觉到一丝虚幻的踏实感。
开往沪海市的大巴车摇摇晃晃地行驶在国道上。
沈瑶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逐渐变得陌生的景色。
离家越远,她的心却越冷静。
她拿出那张录取通知书,指尖轻轻拂过“沪海大学”西个字。
这是她唯一的敲门砖,也是她脱离泥沼的唯一希望。
她很清楚,一张漂亮的脸蛋在吃人的大城市什么都不是,甚至可能是催命符。
她沈瑶需要更多的武器,需要智慧,需要心计,需要不择手段地向上爬。
夏天的车里空气浑浊,夹杂着泡面和汗水的味道。
旁边坐着一个穿着廉价西装,自称在沪海市做大生意的年轻男人,从上车开始就试图跟她搭讪,炫耀着自己的诺基亚手机和广阔的人脉。
“小妹儿,一个人去沪海市啊?
投奔亲戚?
找工作?
哥在沪海市混得开,有事你说话!”
男人拍着胸脯,眼神不住地往沈瑶白皙的脖颈和脸蛋上瞟。
沈瑶心里烦得要命,这男人身上的劣质古龙水味混合着口气,几乎让她作呕。
就这种货色,也配在她面前充大头蒜?
她面上却露出一丝带着点崇拜和依赖的羞涩笑容,轻声说:“谢谢哥,我是去上学的,沪海大学。”
“哟!
大学生啊!
高材生!”
男人眼睛更亮了,语气更加热情,“沪海大学好啊!
我有个哥们儿就在那边。
以后在学校有啥事,尽管找哥!”
说着,就要把一张写着传呼机号码的纸条塞过来。
沈瑶心里鄙夷,连个手机都没有,还吹什么大生意。
她“乖巧”地接过纸条,郑重地放进随身那个洗得发白的旧布包里,软软地说:“嗯,谢谢哥,你人真好。”
那男人顿时骨头都轻了几两,一路上更加卖力地吹嘘起来。
沈瑶不再搭话,只是偶尔附和地点点头,目光却重新投向窗外。
车窗玻璃上,隐约映出她苍白却难掩绝色的脸。
一双眸子,在经历了昨夜的决绝和一路的颠簸后,非但没有黯淡,反而像被雨水洗过的星,明亮,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坚定。
她轻轻闭上眼,靠在并不舒服的座椅上。
父亲以为用她换了彩礼是笔好买卖。
老男人以为花钱买了个漂亮媳妇。
刚才那个男人以为能占点漂亮女学生的便宜。
他们都错了。
她沈瑶,从来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她是猎人。
沪海,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