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拐卖到大山里，给一个傻子当老婆。十年间，我生了五个女儿，
都被我那“丈夫”一家卖掉，换了邻村的彩礼钱。我逃了七次，被打断了三次腿。最后一次，
我抱着最小的女儿逃到村口，被全村人围住，活活打死。他们说，买来的女人还想跑，
脏了村里的风水。重生后，我回到了刚被卖进村子的那天。傻子流着哈喇子朝我扑来，
我一脚踹断了他的命根子。这一次，我不逃了。我要把这个村子，
变成我和那些被拐姐妹们的人间。至于那些人贩子和买家，我要让他们，
亲自尝尝什么叫地狱。1浑身骨头都在叫嚣着疼痛，像是被巨石碾过。
我趴在冰冷的泥土地上，弥留之际，只看到一张张或麻木、或狰狞的脸。村长叼着旱烟，
吐出一口浓雾：“打死了正好，省得再跑，晦气。”我的“婆婆”，
那个亲手卖掉我五个孙女的老虔婆，啐了一口浓痰在我脸上：“赔钱货，
还想带走我的小孙女？做梦！”我怀里小小的身体早已冰冷。我的女儿，她才三岁。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我死死盯着他们每一个人，用灵魂起誓。若有来生，
我定将你们挫骨扬灰，血债血偿！……猛地，我睁开了眼。眼前不是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
而是一间昏暗、发霉的土坯房。空气里弥漫着猪食般的馊味。一个穿着不合身红衣的傻子，
正咧着嘴，流着哈喇子朝我扑来。“媳妇儿，嘿嘿，媳妇儿……”我愣住了。这个场景，
这段对话，我永世不忘。这是我刚被卖进这个叫“望门村”的魔窟的第一天。我重生了。
滔天的恨意如岩浆般在我胸中炸开，几乎要将我的理智焚烧殆尽。上辈子，我就是在这里，
被这个傻子扑倒，开始了长达十年的噩梦。我哭喊，挣扎，
换来的是门外那个老虔婆一句“新媳妇都这样，过几天就好了”的冷漠。但现在，不一样了。
在傻子那只肮脏的手即将碰到我身体的瞬间，
我压抑了十年的恨意、三年的逃亡、被打断腿的剧痛、女儿死去的绝望，
全部汇聚到了我的右腿上。我没有躲，甚至没有去看来势汹汹的傻子。我拧腰，屈膝，
用尽全身力气，对准他两腿之间，狠狠一脚踹了上去。“嗷——！！！
”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划破了这死寂的屋子。傻子庞大的身躯像一只被戳破的皮球，
瞬间弓成了虾米，直挺挺地向后倒去。他捂着下身，在地上疯狂地打滚，
口中的哈喇子混着惨叫的白沫，喷得到处都是。那张傻笑的脸，此刻已经扭曲得不成人形。
我站起身，冷冷地看着他。这一脚，我用了十成的力气。我知道，他废了。断子绝孙。
“作孽啊！你个贱人对我儿子做了什么！”房门被一脚踹开，一个又矮又壮的妇人冲了进来，
手里还拿着一根烧火用的木棍。是我的“婆婆”，张翠花。她看到在地上哀嚎的儿子，
眼睛瞬间红了，举起棍子就朝我头上砸来。上辈子，我的第一顿打，就是来自这根棍子。
它敲在我的后脑，让我晕了半天，也彻底敲碎了我逃跑的希望。但这一次，
我没有像上次那样抱头蹲下，瑟瑟发抖。我死过一次了。还有什么，比死更可怕？我侧身，
精准地躲过那呼啸而来的木棍。趁她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际，我猛地欺身而上。
不等她反应，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反向一拧！“咔嚓！”骨头错位的清脆声响起，
伴随着张翠花杀猪般的嚎叫。“啊！我的手！”木棍“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我没有停。
我抓着她脱臼的手腕，另一只手扼住她的喉咙，将她狠狠掼在土墙上。“砰”的一声闷响，
墙上的泥灰簌簌落下。张翠花被我单手掐着脖子，双脚离地，脸憋成了猪肝色，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她惊恐地瞪大双眼，看着我，
仿佛在看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我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一字一句地说：“老虔婆，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想拿棍子打断我的腿，
再把我关进猪圈里三天三夜，对吗？”“就像你三年前对我做的那样。”张翠花的瞳孔，
骤然缩成了针尖。2恐惧。纯粹的、发自骨髓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张翠花。
她脸上的凶狠和怨毒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见了鬼一般的惊骇。我说的，是三年前发生的事。
我第三次逃跑被抓回来后，就是她，拿着棍子，亲手打断了我的左腿，
然后把我扔进了臭气熏天的猪圈。这件事，除了她和已经被我废掉的傻子儿子，
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而我，一个今天才被卖进村子的“新媳妇”，是怎么知道的？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我掐着她脖子的手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
复仇的快感，像电流一样窜遍我的四肢百骸。“你……你到底是谁？！
”张翠花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松开手。她像一滩烂泥，瘫倒在地上，
捂着自己脱臼的手腕，一边剧烈地咳嗽，一边惊恐地向后挪动，想要离我这个魔鬼远一点。
地上，她的傻儿子已经疼晕了过去，身下一片可疑的湿濡。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我是谁？我是林小草。”“是你花两千块钱买来的媳-妇-儿。
”我一字一顿，咬碎了这几个字。“记住，从今天起，我不再是那个任你们打骂的牲口。
”我捡起地上的烧火棍，在手里掂了掂。“这根棍子，你再敢用它指我一下，
我就用它敲碎你全身每一根骨头。我说到做到。”我的声音很轻，却像淬了冰的毒针，
刺进张翠花的耳朵里。她吓得一个哆嗦，连滚带爬地缩到了墙角，一个字都不敢说。
我没有再理会她。我知道，对付这种欺软怕硬的恶人，讲道理是没用的。你只有比她更狠，
更恶，才能让她从心底里怕你。我环顾这间破败的婚房。一张破木板床，
上面铺着一床看不出颜色的被子，散发着霉味。这就是我上辈子睡了十年的地方。我走过去，
掀开被子，一股尿骚味扑面而来。我皱了皱眉，毫不犹豫地将被褥全部扯下来，扔到地上。
“去，给我打一盆热水来，再拿一套干净的被褥。”我用烧火棍指着墙角的张翠花，命令道。
张翠花愣住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买来的媳妇，竟然敢命令婆婆？
她眼里的恐惧褪去几分，怨毒又重新浮了上来。“你个小贱人，你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
我……”她话没说完，我就动了。我一步跨到她面前，手中的烧火棍带着风声，
擦着她的头皮，狠狠砸在了她身后的土墙上！“砰！”土墙被砸出一个坑，泥块四溅。
张翠花吓得尖叫一声，整个人都贴在了墙上，浑身抖得像筛糠。那根棍子，
离她的太阳穴只有不到一寸。“我再说一遍。”我盯着她的眼睛，声音冷得像冰，“去，
打水，拿被子。”“否则，下一棍，就不是墙了。”这一次，张翠花再也不敢有任何迟疑。
她捂着自己那只脱臼的手，另一只手撑着地，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我看着她的背影，
冷笑一声。我知道，这只是开始。震慑住一个张翠花远远不够。我要对付的，
是整个吃人的望门村。很快，张翠花端着一盆热水，抱着一床虽然陈旧但还算干净的被子，
哆哆嗦嗦地走了进来。她的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看我。我接过东西，让她滚出去。
她如蒙大赦，看了一眼地上昏死过去的儿子，一咬牙，头也不回地跑了。
我用热水擦洗了身体，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做完这一切，我坐在床沿，
开始冷静地思考接下来的路。硬碰硬，是下下策。这个村子，从村长到村民，
几乎都参与了拐卖妇女的勾当。他们抱团，排外，视法律为无物。
上辈子我带着女儿逃到村口，就是被全村的男人女人围住，活活打死的。我一个人，
势单力薄。我需要盟友。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张麻木、绝望的脸。那些和我一样，
被拐卖到这个村子的女人。她们是沉默的羔羊，也是被压抑的火山。我要做的，
就是点燃她们心中的火焰。而第一个目标，我已经想好了。她叫阿梅。
是村东头王屠夫的老婆。也是整个村子，被欺负得最惨的女人。3第二天，我推开门。
阳光刺眼，我下意识地眯了眯眼。院子里，张翠花正鬼鬼祟祟地和一个男人说话，
那男人是村里的赤脚医生。看到我出来，两人立刻噤声，
张翠花眼神怨毒又惊恐地瞪了我一眼，拉着医生匆匆走了。我心里清楚，
她是去给傻子儿子看“命根子”了。结果，我早已知晓。我没理会她，径直走出院子。
望门村坐落在群山环抱的深处，只有一条蜿蜒的土路与外界相连。地形闭塞，人心更闭塞。
村里的房屋错落，土墙灰瓦，家家户户的院墙都砌得很高。我凭着记忆，朝村东头走去。
还没到王屠夫家，就听到一阵不堪入耳的辱骂，夹杂着女人的哭泣和求饶声。
“你个不下蛋的母鸡！老子打死你！”“别打了，当家的，我错了，
我再也不敢了……”我走到一处墙角，从缝隙里望进去。院子里，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
正用一根粗麻绳，狠狠抽打着一个瘦弱的女人。那女人就是阿梅。她蜷缩在地上，双手抱头，
任由鞭子雨点般落在身上，嘴里发出微弱的哀鸣。旁边，
一个叼着烟袋的老头和一个尖嘴猴腮的老太太，冷漠地看着，嘴里还不停地咒骂。
那是王屠夫的爹娘。阿梅被卖到这个村子五年了，因为一直生不出儿子，
就成了王屠夫一家的出气筒。上辈子，她最终在又一次毒打后，没能熬过去，
被草草一张席子卷了，扔到了后山。她的死，就像一滴水落入泥潭，没有激起任何波澜。
我静静地看着，直到王屠夫打累了，骂骂咧咧地进了屋。阿梅才颤抖着从地上爬起来，
一瘸一拐地去收拾院子，仿佛刚才那顿毒打，只是家常便饭。我没有立刻上前。时机未到。
傍晚，我算着时间，再次来到王屠夫家附近。我躲在暗处，看到阿梅提着一个木桶，
偷偷摸摸地走出了家门，往后山的方向去了。我知道她要去干什么。
她在偷偷喝一种“送子”的偏方，一种烧成灰的符水。我跟了上去。后山林子很密，
阿梅走到一处隐蔽的山涧旁，从怀里掏出一个黄纸包，点燃后，将纸灰倒进山涧水里，
搅了搅，就准备喝。“别喝，那水里有毒。”我清冷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林里突兀地响起。
阿梅吓得手一抖，木桶掉在地上，水洒了一半。她惊恐地回头，看到是我，愣住了。
“你……你是张家新买来的那个？”她认出了我。我点点头，走上前，捡起地上的黄纸包，
闻了闻。“烧符水求子？真亏你想得出来。”我扯了扯嘴角，“这符纸是用毒漆写的，
混着水喝下去，别说生儿子，不出半年，你的五脏六腑都得烂光。
”阿梅的脸“刷”地一下白了。“你……你胡说！”她嘴上反驳，眼里却全是惊惧。
我没跟她争辩，只是看着她的眼睛，缓缓说道：“你嫁过来五年，每次同房后，
你男人都会逼你用滚烫的艾草水清洗身子，对吗？”阿梅如遭雷击，猛地瞪大眼：“你，
你怎么知道？！”这是她最大的秘密，连她男人都不知道，她一直以为那是为了“干净”。
“艾草性烈，浓度过高，用得久了，会彻底毁了你的身子。你生不出孩子，不是你的问题。
”我顿了顿，说出了那个残忍的真相，“是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让你生。
”阿梅彻底呆住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王屠夫买她，
只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和找一个免费的劳力。他早就跟邻村一个寡妇好上了，
打算等他爹娘死了，就把那寡妇娶进门。这些，
都是我上辈子从村里女人们的闲言碎语中听来的。“为什么……为什么……”阿梅喃喃自语，
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我没有安慰她，只是递给她一个小小的纸包。
“这里面是一些草药粉，无色无味。你把它混在你男人最爱喝的汤里，我保证，不出三个月，
你就能怀上。”阿梅猛地抬头，不解地看着我。“你不是说……他不想让我生吗？
”“我想让你生。”我直视着她的眼睛，“你只有生了孩子，最好是个儿子，
才能在这个家里站稳脚跟。你才有机会，活下去。”阿梅看着我手里的纸包，
像是看着救命的稻草，又像是看着致命的毒药。“我……我凭什么信你？
”“你没有别的选择。”我把纸包塞进她手里，“要么，信我一次，赌一把。要么，
继续回去挨打，直到被打死为止。你自己选。”说完，我转身就走。走了几步，我停下来，
没有回头。“对了，那药，不是给你男人吃的。”“是给你自己的。
”“那只是最普通的调理气血的方子。你，从来都没病。”我留给她一个高深莫测的背影，
和一句足以让她彻夜难眠的话。我要的，不是一个简单的盟友。我要的，
是一个对我深信不疑的“信徒”。而信任的第一步，始于神秘，和希望。
4阿梅最终还是选择了信我。一个在深渊里挣扎太久的人，哪怕只看到一丝虚假的光，
也会奋不顾身地扑上去。接下来的几天，村子里风平浪静。张翠花自从被我吓破了胆，
再也不敢在我面前大声说话，每天都把饭菜送到我屋里，甚至不敢正眼看我。她的傻儿子，
在赤脚医生宣布“彻底没救了”之后，就整天躺在床上哼哼唧唧，成了一个真正的废人。
张翠花看我的眼神，怨毒里又多了几分忌惮。村里开始有了一些风言风语，
说张家买来的新媳妇是个煞星，刚进门就把男人克废了。我不在乎。我甚至，
在等这些谣言发酵。这天，我正在屋里，用一根烧黑的木炭，在地上写字。上辈子，
我被拐之前，刚考上我们县城的师范。我喜欢文字，相信知识能改变命运。
可十年非人的生活，几乎让我忘了所有。如今重来一世，我要把它们一个个，全都找回来。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我听到有人在喊：“不好了！王屠夫出事了！”我嘴角微微勾起。
算算日子，也该到了。我推开门，看到几个村民正扶着满脸是血的王屠夫，
跌跌撞撞地往村里赤脚医生的方向跑。王屠夫的左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白森森的骨头甚至刺穿了皮肉，暴露在空气中。他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惨叫，
整个人已经疼得快要昏死过去。一个村民心有余悸地说：“太邪门了！他就在自家后院磨刀，
那磨刀石好端端的就裂开了，绊了他一跤，他就摔成这样了！”“是啊，
那块磨刀石用了十几年了，怎么会说裂就裂？”“最近村里怪事多，
先是张家那傻子……”人们的议论声，有意无意地飘向我这边。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心里一片冰冷。磨刀石当然不会自己裂开。是我。前天夜里，我用一块尖石，
在磨刀石的底座上，反复敲击，制造出了一道微小的、几乎看不见的裂纹。
我又采集了一种山里特有的黏菌，涂抹在裂纹周围。这种黏菌遇水会变得极其湿滑。
王屠夫有清晨磨刀的习惯，他会一边磨，一边往磨刀石上浇水。他那两百多斤的体重，
加上湿滑的黏菌，足以让那道裂纹，成为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不是喜欢打断别人的腿吗？那我就让他也尝尝，骨头断裂的滋味。
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觉得，这一切，是一场无法解释的“意外”。我收回目光，准备回屋。
一转身，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阿梅。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恐惧，
以及……狂热的崇拜。她不傻。她知道，这绝不是意外。我给了她药方，告诉她能生儿子。
转眼间，那个天天毒打她的男人，就断了腿。这一切，都指向了我这个“外来者”。
我朝她微微颔首，然后转身回屋，关上了门。种子，已经种下。接下来，我要让它，
在所有被压迫的女人心里，生根发芽。5王屠夫的腿，废了。和张家傻子一样，
成了个离不开床的废人。村里的谣言，彻底炸开了锅。“那个林小草，绝对是灾星！你看，
她一来，村里两个男人都出事了！”“邪乎得很！听张翠花说，她第一天来，
就知道三年前的事，跟鬼上身一样！”“离她远点，晦气！”男人们说我是灾星，
女人们看我的眼神，却渐渐变了。尤其是那些常年挨打受骂的媳妇们。她们的眼神里，
从最初的害怕、躲闪，慢慢变成了好奇，甚至……带着一丝隐秘的期盼。她们不敢靠近我，
却会在我出门时，从门缝里、墙角后，偷偷地看我。像是在观察一个能带来改变的异类。
这天夜里，我的房门被轻轻敲响。我打开门，是阿梅。她比前几天看起来气色好了很多，
脸上的淤青也消了。王屠夫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自然没人再打她。她一进屋，
就“扑通”一声给我跪下了。“林姐姐，求你，救救我，也救救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