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默掌控一切八年,直到酒会收到那张毕业照。照片里沈默八年前就已溺死,
却站在中间笑得诡异,嘴角被强行扯到耳根。屏幕下方猩红数字闪烁:倒计时7天。
他刚挂断死者哥哥的电话,手机又震——这次是警察:"程先生,
沈默的尸检报告有些不合理。"倒计时还剩6天23小时,他该先处理哪个?
1 七日倒计时冰冷的香槟。我手指紧扣着玻璃杯边缘。掌控。
这是我程子默活了八年的唯一信条。酒会浮华,名利场虚伪。所有人都在仰视我。
耳边尽是恭维和奉承,像一群嗡嗡作响的苍蝇。我嘴角微扬,虚假而完美。只有我知道,
这座由谎言和财富堆砌的王国,有多脆弱。我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百达翡丽。不,
不是看时间。是看我的世界。我的手机震动,不是电话。是一封匿名邮件。我甚至没理会,
习惯性地划开屏幕,准备将其归档。然后,我的心脏停了半拍。血流瞬间冻结。照片。
一张本不该存在的毕业照。八年前。海边。我们五个并排站着。沈默,站在最中间。
他笑得诡异,像是被某种力量强行扯动嘴角。那是地狱的笑容。更可怕的是照片下方。
一行猩红的数字在闪烁。“倒计时:7天00:00:00”妈的!
我大脑里所有的神经信号猛地中断,又瞬间重启。比我最精密的服务器启动还要快。
这不是恐惧。这是一种被猎人盯上的本能反应。一种极致的,冷酷的,
属于程子默的危机机制。八年了。这个鬼魂终于爬回来了。我的呼吸依然平稳,
嘴角甚至还保持着微笑。极致的冷静。这就是我的金手指。我唯一的武器。
保护我八年来的全部财富,我的地位,我的自由。我必须在七天内,找到他。找到这个黑手,
并把他彻底摧毁。倒计时就是最无声的嘲讽。它在告诉我,我所有的恐惧,都将如期而至。
我把酒杯轻轻放在侍者的托盘上。一个漂亮的转身,优雅而又决绝。“抱歉,今晚有急事。
”我对着身边的大佬们留下一个无可挑剔的笑容。然后,我开始发信息。五个人的加密群组。
只有两个字:“集合。”语气平稳,但每一个字母都带着钢铁般的冰冷。我坐在迈巴赫后座,
城市灯火在窗外高速倒退。我拨通了林静的电话。“静,冷静点,到会所等我。
”林静的声音带着哭腔,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鸟。“子默,我…我好怕,他怎么会回来?
”这个女人,永远只会情绪用事。八年来,她是最脆弱的一环。但也是最听话的一环。
接着是王博。他的声音很急促,带着明显的汗水味道。“程子默,你又搞什么?
我正在谈一笔十亿的生意!”十亿。他的恐惧从来不是沈默。而是钱。我声音压低,
如同毒蛇吐信。“王博,如果你还想保有这十亿,就立刻滚到会所。三十分钟内。
”他沉默了。因为他知道,我的威胁,远比任何照片更真实。
车子停在我的私人会所地下停车场。这里是我的绝对领域。只有我们五个人知道。
一扇厚重的合金门缓缓打开。会所里安静得可怕。五张黑色的真皮沙发,
围绕着一张冰冷的白玉石桌。林静已经到了。她穿着一件昂贵的丝绸裙,
此刻却像个流浪汉一样蜷缩在沙发角落。脸色苍白,眼泪无声地流。她看到我,
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子默……”我没有安慰她,我只是走到白玉石桌旁。桌面上,
我那部昂贵的手机亮着。倒计时。06天23小时51分。接着,王博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
他西装革履,额头上却全是汗,像是刚从桑拿房出来。“程子默,到底是什么事?
”陈敏和张涛也先后到达。他们不像林静那么崩溃,但眼神里都带着一种濒死的动物的绝望。
五个人,八年前的共犯,在我的绝对控制下,再次聚齐。我扫视了他们一圈。
每一个人的恐惧,都像一把刀插在我心口。这是我们的秘密。现在,我将它揭开。
我将手机屏幕投影到墙壁上。巨大的,沈默的诡异笑容。巨大的,猩红的倒计时。“看看吧。
”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这是我们五个,
共同的生死牌。”林静发出一声尖叫,捂住了耳朵。王博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双手抱头,
呼吸像破风箱。他们是我的不安要素。但现在,局面暂时被我控制住了。
我必须在他们彻底失控前,找到那个答案。黑客是如何绕过我设置的所有防火墙的?
倒计时清零后,等待我们的,是彻底的毁灭,还是更残忍的审判?
我的眼睛盯着屏幕上的数字。7天。我还有7天。2 裂痕空气凝固了。像一块巨大的冰块,
压在我的私人会所里。五张黑色真皮沙发,圈成了一个无法逃脱的牢笼。手机屏幕上的沈默,
依然笑得诡异。八年前,我们五人签下了那份“沉默契约”。现在,
那份契约被一张照片撕得粉碎。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囚徒,被锁在了一起。
桌上的倒计时提醒着我,我没有时间去安抚这些脆弱的灵魂。我的目光扫过他们。
林静已经哭得不能自已,她不断地摇着头,泪水把昂贵的丝绸裙打湿了一片。
王博则像一只被逼到墙角的野兽,来回踱步,西装已经被汗水浸透。“程子默,你说话!
你不是说一切都搞定了吗?”王博的声音尖锐,带着无法掩饰的恐慌。张涛和陈敏还算镇定,
但他们紧握的双拳和不断颤动的眼皮,出卖了他们的内心。我走向白玉石桌,手指轻触屏幕。
“先安静。”我的声音很低,却带着一股足以穿透恐慌的强大力量。所有人都看向了我。
我迅速打开我的笔记本电脑,那是市面上最顶级的配置,此刻正在执行最极限的数据分析。
“照片的元数据,我找到了。”我将结果投射到墙上。一堆复杂的乱码。
“这是一次高维打击。”我盯着那些加密算法,心底的寒意更甚。
“黑客使用了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反制追踪技术,它像一个黑洞,吞噬了所有溯源信息。
”我曾以为我的防火墙是铜墙铁壁。现在我明白了,对方不是黑客,他是技术碾压。
王博猛地停下脚步,他那张肥胖的脸上,肌肉在抽搐。“技术碾压又怎么样?砸钱!用钱砸!
”他吼道,声音里充满了对财富的病态依赖。“程子默,你现在身家多少?我出五亿,
你联系他,让他把照片和数据销毁。五亿不够就十亿!钱能解决所有问题!”十亿。
在他眼中,沈默的灵魂,我们八年的噩梦,不过是一个价格标签。我利用我的能力,
迅速完成了对王客行为模式的心理分析。他的恐惧从来不是法律制裁,
而是失去他用这八年伪装换来的富豪生活。“王博,闭嘴。”我声音更冷,像冰块碎裂。
“你觉得,一个能绕过我所有安全系统的人,是为了你的十亿吗?”我关闭了数据分析界面,
抬头,目光锐利得像手术刀。“如果他想要钱,八年前他就该开口。”“现在,倒计时。
他想让我们一点一点看着自己的生活崩塌。”“他要的,不是钱。是痛苦。
”我的话像一枚重磅炸弹,砸碎了王博最后的幻想。“痛苦…”林静的声音更小了,
像是呢喃。王博的“砸钱”方案,和我的“控制”方案,在空气中激烈碰撞。
“你还能控制什么?!”王博突然爆发,指着我的鼻子,他的懦弱此刻化为攻击性。
“程子默,就是因为你当年那该死的控制欲,才闹出了那件事!你现在还想控制?
”我没有退缩,我的眼睛像鹰隼一样锁住他。“我能控制,因为我是唯一一个,
能在他面前保持冷静的人。”“王博,如果你不听我的,现在就带着你的十亿滚出去。
我可以保证,你的十亿会让你比我们任何人死得都快。
”我的威胁让他的身体像触电一样抖了一下,但他最终还是泄了气。这时,
一直沉默的陈敏突然开口了。陈敏,当年我们之中最冷静的旁观者,现在是名牌律师,
眼神犀利而多疑。她穿着一身得体的职业装,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仿佛随时准备打官司。
“程子默,”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审视的味道,“你确实冷静。”“八年前,
我们每个人都留下了或多或少的‘把柄’,只有你,全程都在幕后操控。”她双手抱胸,
向前倾身,目光直视着我。“你有没有想过,你才是唯一一个没有把柄的人?”“或者说,
”她轻轻一笑,那笑容比沈默的照片更让人心寒,“你才是那个,想利用这张照片,
来继续控制我们的幕后主使?”陈敏的质疑像毒药一样,迅速在空气中扩散。
张涛猛地抬起头,眼中瞬间充满了猜忌。林静恐惧地看着我,她对我的病态依赖,
在这一刻也摇摇欲坠。权威。我的权威,是我用来统治这个团队八年的基石。现在,
这基石被陈敏用一句话撼动了。我感觉到了危机,比倒计时更紧迫的危机。一旦团队分裂,
我们将立刻被逐个击破。我必须立刻反击。我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带着三分嘲讽,
七分笃定。“陈敏,如果你想玩猜忌游戏,我随时奉陪。
”我将目光转向了刚刚提出用十亿解决问题的王博。“我程子默想控制你们,只需要一句话,
根本不需要一张八年前的旧照片。”“而且,在座的各位,谁对金钱的欲望最强烈?”“谁,
最害怕失去现有的一切?”“如果真有一个人想用这个秘密来做**‘二次收割’**,
我想,目标也只会是那个最爱钱的王博吧?”我的反问句,带着完美的逻辑陷阱和计算。
猜忌立刻调转了方向,像一把飞刀,直插王博的胸口。王博的脸色瞬间从苍白变成铁青,
他急忙想辩解,但陈敏已经重新审视他。危机暂时被压制。我重新夺回了领导权,
但我的心底却像被灌入了铅水。黑客不仅懂技术,他还懂人心。他正在利用我们的性格弱点,
进行最精准的攻击。我低头,看向王博。那个软弱的眼神告诉我:他会因为恐惧,
私下联系黑客吗?悬念像一根冰冷的丝线,缠绕在我的心头。
3 引狼入室会所的空气仍然带着猜忌的余味。在陈敏和王博的冲突被我强行按下后,
他们都保持着死寂般的沉默,各自在角落里消化着恐惧。我的目光重新回到笔记本电脑上。
我追踪黑客的尝试,彻底受阻。所有试图溯源的指令,都像投入黑洞的石子,没有回声。
我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黑客,这是猎人。他已经设下了完美的陷阱。无法靠技术硬碰硬。
我的时间和资源都在以倒计时的方式流逝。我必须改变策略。既然我无法进入他的世界,
那就引一个“局外人”进入我的世界。我的思绪迅速锁定了那个名字:李维。八年前,
负责沈默“意外死亡”结案的探员。一个被卷宗的疑点折磨了八年,
最终愤而辞职的前警界精英。我的嘴角泛起一丝冷酷的弧度。
我必须做一个大胆的决定:主动联系他,装作一个无辜的受害者寻求帮助。这是刀尖上跳舞,
但我擅长这个。我给李维发出了一个简单的信息:“关于八年前的沈默案,
我收到了一些线索。程子默。”我没有给他任何解释,我知道,
他的职业本能会驱使他找上门。不过十分钟,会所的警卫就通知我,李维到了。
他走进会所时,我立刻完成了对他身份的第一印象扫描。李维,身高不高,但肩宽背厚,
走路沉稳。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夹克,不是名牌,但很干净。他的眼睛,
那是真正的猎人的眼睛。锐利、审慎,带着一种看穿一切的疲惫感。这种疲惫,
来自于多年的追寻未果。“程先生,我以为像您这样的大人物,不会记得我这种小角色。
”李维没有客套,直接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我给他倒了一杯威士忌,冰块清脆地碰撞着。
“李探员,我们都关心真相,不是吗?”我将酒杯推过去,语气平静而带着一丝忧虑。
我的表演必须完美。无辜、困惑、带着一丝对自身安全的担忧。李维没有碰那杯酒,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说线索吧。我没时间听您玩上流社会的文字游戏。”他直截了当。
他的警觉和职业性追问,让我每说一句话都如履薄冰。我在心里迅速构建着我的“剧本”。
“八年前,那确实是一场意外。但现在,有人想利用那场意外,来针对我们。
”我将手机推给他,屏幕上仍然是那张照片和倒计时。李维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这是他第一个真实的情绪波动。他认出了沈默。他仔细查看照片,又看向倒计时,眉头紧锁。
“针对你们?这是恐吓信。”“不只是恐吓。”我用一种无奈的语气说,“李探员,
这是报复。”“报复的对象,是当年那群‘富家子弟’的狂妄。
”我开始精准地引导他的侦查方向。“我程子默,是最近几年才回国接手家族产业。
但我们之中,有人八年来一直过着极端奢靡,肆无忌惮的生活。
”我的目光不动声色地瞥向一旁,情绪依然紧张的王博。王博在我的暗示下,身体僵硬,
但敢怒不敢言。“我怀疑,这是一场针对‘校园霸凌者’的报复行动。
目标是那些曾经羞辱过沈默的人。”我成功地将李维的侦查方向,引向了王博。
王博的贪婪和暴躁,正好符合“霸凌者”的刻板印象。“你提供的线索价值很高。
”李维终于开口,他的手指在白玉石桌上敲击着,发出沉闷的声响。“但你,程先生,
你的**‘过于冷静’**,让我觉得你在隐瞒什么。”我的心猛地一紧。这男人真是可怕。
我的身体先于大脑启动了应对机制。我故作叹息,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自嘲笑容。“八年前,
我是所有人都需要的‘主心骨’。八年后,我是习惯掌控一切的程子默。”“李探员,
我的镇定,只是为了不让其他人崩溃。你看到的,只是我用来保护自己的盔甲。
”我巧妙地将“隐瞒”变成了“自保”,将“过于冷静”塑造成了“领导力”。
李维沉默了几秒,没有完全相信,但也没有拆穿。他将目光从我身上移开,
低头翻阅着我假装从邮箱下载的“匿名威胁信”的文本。“卷宗里有一处地方,
一直让我放不下。”李维突然说,声音里带着一种无法释怀的低沉。“沈默的死亡地点,
那片海域。卷宗里显示,当时的海水温度和潮汐,都不合理。不像一起简单的溺水意外。
”不合理!我的瞳孔微缩。李维无意中提到的这一点,像一根冰锥刺穿了我。
我的心底涌起一股巨大的惊骇。这暗示了什么?这暗示了黑客不仅知道当年的恶作剧,
甚至比警方更了解**“意外”**背后的真相细节!他知道卷宗,
他知道沈默案的每一个角落。我的后背瞬间冒出冷汗。我自认为成功利用了李维,
将他推入了为我服务的死胡同。但李维收起文件,站起身。“程先生,我会着手调查。
如果你再收到任何信息,请立刻联系我。”他的眼神在转身离开时,再次扫过我。
那眼神告诉我,我的“过于冷静”引起了他的怀疑,他悄悄启动了对我的背景调查。
我是猎人。现在,我成功地引狼入室,但我也成了李维眼中的猎物。
我获得了卷宗的零星信息,确认李维对“意外死亡”结论的怀疑。这情报价值巨大。
但李维的怀疑,是一颗致命的定时炸弹。我在心中冷笑。程子默,你现在是双线作战。
猎杀黑客,同时逃离探员的追捕。这,才叫掌控。4 声波审判我成功摆脱了李维的纠缠。
或者说,我成功地将他引向了王博,给自己争取了宝贵的时间窗口。我的心跳依然平稳,
但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现在是白天,倒计时显示还有四天零八小时。
我将重心转回追踪黑客。我必须在黑客行动之前,重新掌控局面。我联系了陈敏。
她是我们五人中最理智、最坚韧的一环,她的律师身份让她拥有极强的心理防线。“子默,
我现在很忙,在家族会议上。”陈敏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听不出恐惧。“没事,
只是确认一下你的安全。把家里的智能系统权限共享给我,以防万一。”我没有告诉她,
我正试图通过她的网络权限,找到黑客留下的一丝马脚。她同意了。她相信我的技术,
更相信我的控制力。我打开陈敏家的智能家居日志。一切正常,温度、光线、安保系统,
都是按照她规律的生活习惯运行。我刚松了一口气,下一秒,我的手机发出了警报。
警报并非来自陈敏家安保,而是来自林静。林静带着哭腔,歇斯底里地喊:“子默!
陈敏她疯了!她彻底疯了!”我的血液瞬间冷凝。
我立刻调取了陈敏家安保系统连接的监控画面。画面里,陈敏正站在家族会议的会客室中央。
这不是普通的会议。这是她获得家族信托基金最终继承权的关键时刻。
她穿着一丝不苟的黑色套装,但她的脸扭曲着,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她没有看向任何人,
只是双手紧紧捂着耳朵,发出尖锐的、持续不断的尖叫。“别叫了!我听不见!水声!
别再放水声了!”会议室内一片混乱。我立刻明白了一切。
黑客程思源开始了针对性的心理战,目标正是陈敏。他攻击的不是陈敏的安全系统,
而是她的心底防线。陈敏最害怕的,是那晚沈默落水时,我们五个在岸边听到的,
那微弱、带着气泡的求救声。程思源入侵了陈敏家中的智能音响系统。
他在陈敏人生最关键的时刻,定时播放了那段声音。它不是沈默的声音,
但那种落水前挣扎、微弱的“呼救”音频,却是最精准、最残忍的惩罚。
我感到我的谎言像玻璃一样碎裂。程思源的手段是艺术级的。他没有留下任何入侵痕迹,
只是在陈敏的潜意识里,安装了一枚定时炸弹。我疯狂地尝试远程中断陈敏家中的智能系统,
想要切断电源,切断音频。我的技术在我手里是武器,但在他面前,却像孩童的玩具。
所有指令都被一个高等级的防火墙反弹。技术碾压。一切都太晚了。画面中,
陈敏开始在地上翻滚,她对着空气嘶吼,说“对不起,沈默,
我们不该……”她彻底歇斯底里,她自爆了。她的家族成员惊恐万分,很快,
有医生和护士冲进来,将她抬上担架,紧急送医。“沉默契约”,
第一次出现了物理上的减员。我的胃部像是被一双冰冷的手狠狠攥紧。
我感受到了失控的巨大恐惧。陈敏的崩溃,远比一张照片带来的冲击更甚。
林静随后赶到了我的会所,她扑在我脚边,整个人像一团湿透的破布。“子默,你带我逃吧!
他知道我们的一切!他一直都在看着我们!”林静的崩溃,却让我得到了关键信息。
“他一直都在看着我们……”我猛地意识到,程思源的惩罚,是量身定制的。王博爱钱,
他就让他恐惧失去财富;陈敏最怕承担法律后果,他就让她在法律面前崩溃。
他不是在随机攻击。他确实是在**“监控我们这八年的生活”**,他像一个鬼魂一样,
盘桓在我们身旁。他比沈默更可怕。他是一个带着极致复仇目标的审判者。
林静哭着求我带她逃离这座城市,这加剧了我的精神负担。我不能走。我必须找到他。
我强忍着恶心,重新调取了陈敏家智能家居的深层日志。终于。在海量的数据流中,
我锁定了一个陌生的、短暂连接过的中继站IP地址。这个IP地址只存在了短短三秒,
用来推送音频信号,然后立刻消失。它来自老城区。我的目光像熔化的钢铁。
我锁定了黑客的藏身点。黑客对陈敏的了解如此透彻,他对程子默又知道多少?
我已经受够了被动防守。我必须亲自去那个IP地址看看。我要将失控感,彻底碾碎。
5 最后的家族老城区。我的黑色迈巴赫像是误入贫民窟的贵族。破败的街道,潮湿的空气,
一切都与我习惯的浮华世界格格不入。我利用中继站IP地址,
快速锁定了目标:一栋废弃已久、位于海边码头附近的砖砌仓库。这地方没有监控,
没有信号塔,是完美的网络幽灵藏身之处。我没有立刻行动。我坐在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