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个孩子,被十辆警车包围了

我捡个孩子,被十辆警车包围了

作者: 十面八方来财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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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个孩子,被十辆警车包围了》是网络作者“十面八方来财66”创作的其它小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陈峰王详情概述:“喂?110吗?有个孩子在我手”“我没耐心尽快联系他父速度快”“这对大家都你们懂”我挂了电低头看着这个粉色的小女她仰着奶声奶气地对我说:“叔我说得对吗?”我还没来得及回刺耳的警笛声已经从四面八方包围了第一章“轰隆!”一声闷豆大的雨点砸在车前窗瞬间连成一片水我烦躁地按了按喇前面的车流却纹丝不“妈”我低声骂了一抓起手机看了一眼...

2025-11-08 17:45:35

“喂?110吗?有个孩子在我手上。”“我没耐心等,尽快联系他父母,速度快点。

”“这对大家都好,你们懂的。”我挂了电话,低头看着这个粉色的小女孩。她仰着头,

奶声奶气地对我说:“叔叔,我说得对吗?”我还没来得及回答,

刺耳的警笛声已经从四面八方包围了我。第一章“轰隆!”一声闷雷,

豆大的雨点砸在车前窗上,瞬间连成一片水幕。我烦躁地按了按喇叭,

前面的车流却纹丝不动。“妈的。”我低声骂了一句,抓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七点十分。

距离医院规定的最后探视时间,只剩下不到一个小时了。

而我被堵死在这条通往郊区的国道上,距离母亲所在的市一医院,还有三十公里。

主治医生下午打来电话,语气沉重地说,母亲的情况很不乐观,让我做好心理准备,

最好能尽快过去,见她最后一面。可偏偏,公司里那个跟我斗了三年的孙子,

今天非要拉着所有人开总结会,点名让我必须参加。不然,这个季度的奖金就全部泡汤。

为了我妈后续的治疗费用,我忍了。会议一结束,我连口水都没喝,一路狂飙,

却还是被这该死的大雨和车祸堵在了路上。我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无力感和怒火交织在一起,

几乎要将我吞噬。就在这时,“咚咚咚”,有人在敲我的车窗。我摇下车窗,

一股夹杂着雨水的冷风灌了进来。车外站着一个穿着便利店雨衣的男人,

指着我车头前方不远处,“兄弟,帮个忙,我车抛锚了,能搭我一段吗?我给你钱。”“滚。

”我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我现在心急如焚,哪有功夫管别人的闲人闲事。男人被我噎了一下,

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不死心,“兄弟,你看这雨……”“我再说一遍,滚。

”我的声音已经结了冰。男人悻悻地走了。我关上车窗,试图再次拨打医院的电话,

但手机信号显示只有一格,根本打不出去。烦躁,前所未有的烦躁。就在这时,

我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路边的护栏下,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那是个看起来只有四五岁的小女孩,穿着一件单薄的粉色连衣裙,浑身湿透,

在风雨中瑟瑟发抖。她的脚边,放着一个粉色的小书包。都这个时间了,这么大的雨,

一个孩子怎么会独自在这里?我皱了皱眉,心里虽然急,但终究还是做不到视而不见。

万一出点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心安。我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撑着伞朝她走去。

“小朋友,你爸爸妈妈呢?”我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些。小女孩抬起头,

一张精致得像洋娃娃般的小脸毫无血色,嘴唇冻得发紫。但那双眼睛,却异常的明亮,

甚至可以说,冷静得有些过分。她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我。“你家在哪?叔叔送你回去?

”我又问。她还是不说话。我叹了口气,这孩子八成是吓坏了。我看了看前后堵死的车龙,

一时半会儿肯定动不了。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绝对不行。“这样吧,

你先上叔叔车里躲躲雨,好不好?”这一次,她终于有了反应,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把她抱上车,放在副驾驶座上,又从后座翻出一件干净的外套给她披上。“你叫什么名字?

”我一边帮她擦着头发,一边试图跟她沟通。她依旧沉默。我没辙了,只能拿出手机。

既然她不肯说,那就只能报警了。可手机信号依旧只有一格,

110的电话拨了几次才终于接通。“喂,110吗?”我开口,

语气因为焦急而显得有些生硬,“我在G108国道,靠近西山出口的位置,

我这里有个孩子……”我话还没说完,旁边的小女孩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她仰着头,

看着我,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叔叔,你跟他说,孩子在你手上。

”我愣住了。“跟他说,你没耐心等,让他们尽快联系父母,速度快点。”她继续说道,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孩童该有的天真,只有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

“为什么这么说?”我下意识地反问。“这样,他们才会最快速度过来。

”她回答得理所当然。我看着她,心里突然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这孩子,不会是故意的吧?

但眼下的情况,已经容不得我多想。去医院的时间越来越紧迫,

我确实没有耐心在这里跟警察慢慢耗。或许,她说的是对的。用一种更“严重”的方式,

才能引起他们足够的重视,提高效率。我咬了咬牙,

对着电话那头已经开始询问具体情况的接线员,压低了声音,

刻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个亡命之徒。“喂?是110吗?有个孩子在我这里,对,

孩子在我手上,我没那么耐心等,尽快联系他的父母,速度快点,对大家都好,你们懂得。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我低头看了看穿着粉色衣服的小女孩,

她对我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不带喘气地说:“报完警了。”我心里一阵发毛,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真正的“不对劲”还在后面。不到十分钟,

原本因为车祸而稍显安静的国道上,突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警笛声。那声音由远及近,

不是一辆,也不是两辆,而是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地涌来。我下意识地朝窗外看去,

瞬间头皮发麻。只见至少十辆警车,闪烁着红蓝交替的警灯,逆着车流,

硬生生从堵死的车道里开出一条路,以一种包抄的姿态,将我的这辆破旧国产车团团围住。

车门被粗暴地推开,无数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不许动!举起手来!”“下车!

立刻下车!”我不禁感叹,现在的治安,已经这么好了吗?接个孩子而已,

至于出动十辆警车?第二章我的大脑有那么一瞬间是空白的。

车外的雨声、警察的怒吼声、警灯刺眼的光芒,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我死死困住。

“下车!听到没有!双手抱头,慢慢下车!”一个像是头目的中年警察,手持扩音器,

声音洪亮得如同惊雷。我僵硬地举起双手,推开车门。冰冷的雨水瞬间浇了我一个透心凉。

“抱头!蹲下!”我刚一站直身体,两个全副武装的特警就猛地扑了上来,一个凶狠的擒拿,

将我死死地按在泥泞的地上。“咔嚓”一声,冰冷的手铐锁住了我的手腕。

我的脸颊紧紧贴着混着砂石的地面,冰冷、粗糙,带着一股土腥味。屈辱,愤怒,

还有一丝荒谬感,在我心头炸开。我不过是想做件好事,顺便节省点时间,

怎么就成了持枪悍匪的待遇?“警察同志,你们搞错了!我……”我挣扎着想要解释。

“闭嘴!”一只穿着作战靴的脚,重重地踩在了我的背上,力道之大,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老实点!”我能感觉到,周围所有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那些堵在路上的司机和乘客,纷纷摇下车窗,探出头来,对着我指指点点。“天呐,

是人贩子吗?”“看这阵仗,估计是绑架!”“这人看着人模狗样的,

没想到干这种事……”议论声夹杂在雨声中,像一把把钝刀,反复切割着我的尊严。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那个粉色连衣裙的小女孩,

此刻正被一个女警小心翼翼地从车里抱出来,用宽大的警用雨衣包裹住。

她的小脸埋在女警的怀里,自始至终,没有回头看我一眼,也没有说一句话。

那份与年龄不符的冷静,此刻在我看来,是那么的诡异和刺眼。是她,是她让我那么说的!

“是那个孩子!是她让我……”我用尽全力嘶吼,声音却被雨声和嘈杂声淹没。

踩在我背上的那只脚,又加重了几分力道。“带走!

”那个被称为“张队”的中年警察大手一挥,不容置疑地命令道。我像一条死狗一样,

被两个特警从地上粗暴地拎起来,塞进了一辆警车的后座。车门“砰”地一声关上,

隔绝了外界的一切。我透过车窗,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方向。小女孩已经被抱上了另一辆车。

在车门关闭的瞬间,她似乎有所察觉,微微侧过头,隔着雨幕,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眼神,平静如水,深不见底。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我完了。

我掉进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里。警车呼啸着,掉头朝市区的方向驶去。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象,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医院……我妈……“警察同志,

我求求你们,让我打个电话行吗?”我几乎是在哀求,“我妈在医院,她快不行了,

我得去见她最后一面!”开车的年轻警察从后视镜里瞥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鄙夷,

“省省吧,这种骗小孩的把戏,我们见多了。想博取同情?晚了!”“我没有撒谎!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急得满头大汗,“你们可以查!市一医院,住院部12楼,3号病床,

我妈叫李慧兰!”“行了,到了局里,有的是时间让你说。

”旁边负责押送的警察不耐烦地打断了我。我的心一点点冷了下去。他们不信。在他们眼里,

我就是一个穷凶极恶的绑架犯,我说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脱罪而编造的谎言。车子一路疾驰,

很快就开进了市公安局的大院。我被押下车,直接带进了一间冰冷的审讯室。“姓名?

”负责审讯的,正是那个张队。他坐在我对面,眼神锐利如鹰。“陈峰。”“年龄?

”“二十八。”“职业?”“风华公司,销售经理。”张队冷笑一声,

将一份文件摔在桌子上,“陈峰,二十八岁,三年前因故意伤人被拘留十五天,

一年前因堵伯被行政处罚。你的前科,可比你的履历精彩多了。”我愣住了。三年前,

是同事恶意抢我客户,我气不过推了他一把,他自己没站稳摔倒,赖上我。一年前,

是公司年会,大家打牌娱乐,输赢不过百来块,根本算不上堵伯。这些陈年烂谷子的破事,

竟然都被他们翻了出来,成了我“罪大恶极”的铁证。“我那是……”我急于辩解。“够了!

”张队猛地一拍桌子,巨大的声响在审讯室里回荡,“我们已经掌握了你全部的犯罪证据!

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老实交代,孩子在哪儿拐的?你的同伙还有谁?

你们打算把她卖到哪里去?”他的声音,如同审判的重锤,一锤一锤,砸在我的心上。

我看着他那张写满了“正义”的脸,突然觉得无比的可笑。证据?就凭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

和我那两件鸡毛蒜皮的“前科”?“我没拐孩子。”我抬起头,迎着他的目光,

一字一顿地说道,“我是在路边捡到的她。”“捡到的?”张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捡到孩子,你会用那种语气报警?‘孩子在我手上’,‘我没耐心等’,‘对大家都好’,

陈峰,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吗?!”“是她!是那个孩子教我这么说的!”我终于喊了出来,

“她说这样你们才会来得快!”审讯室里,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张队和旁边的记录员对视一眼,眼神里充满了荒谬和不信。“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

教你一个成年人怎么报警?”张队脸上的嘲讽更浓了,“陈峰,我审了二十年案子,

你这种为了脱罪胡编乱造的犯人,我见得多了。编瞎话,也请你编得像一点!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没人信我。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我百口莫辩。第三章“张队,

要不要把那个孩子带过来,当面对质?”旁边的年轻记录员小声提议。张队沉吟了片刻,

摇了摇头。“孩子受到了惊吓,现在情绪很不稳定,正在接受心理辅导。不能再刺激她了。

”他瞥了我一眼,冷哼道,“再说,跟这种满嘴谎话的亡命之徒有什么好对质的?浪费时间。

”我的心彻底凉了。他们已经给我定了性。我是绑匪,孩子是受害者。

这是一个简单明了的逻辑闭环,任何试图打破这个逻辑的解释,都会被认为是狡辩。

“我的手机……能把我的手机还给我吗?”我做着最后的挣扎,“我真的要给我妈打个电话,

就一个!”“你的手机是重要证物,需要进行技术分析。”张队面无表情地拒绝了,“陈峰,

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想想怎么坦白从宽吧。我们的政策你是知道的。”说完,他站起身,

整理了一下警服,“给他点时间,让他自己好好想想。”“哐当。”审讯室的铁门被关上,

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头顶的白炽灯散发着惨白的光,照得我脸色和心情一样灰败。

我靠在冰冷的椅子上,手腕上的手铐硌得生疼。我开始复盘整件事。从我发现那个孩子,

到我把她抱上车,再到我打出那个致命的电话。每一步,似乎都充满了诡异。那个孩子,

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太过冷静了。被雨淋透,没有哭闹;被陌生人抱上车,

没有反抗;甚至在我被警察按倒在地的时候,她都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慌。

她就像一个冷静的导演,而我,只是她剧本里一个被选中的,倒霉的演员。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仅仅是为了让警察快点来?我不信。这背后一定有更大的图谋。可是,

我一个一穷二白,为了几千块奖金都要忍气吞声的普通人,有什么值得她图谋的?我想不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墙上的时钟,指针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敲打着我的神经。八点。

九点。十点。医院的探视时间早就过了。我妈……她现在怎么样了?她是不是还在等我?

她会不会以为,我这个唯一的儿子,在她生命最后的时刻,抛弃了她?一想到这里,

我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悔恨,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为什么要多管闲事?我为什么要听那个小女孩的话?如果我当时直接开车闯过去,

哪怕是被扣分罚款,现在也一定陪在我妈身边了。“啊——!”我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

双手狠狠地砸在冰冷的铁桌上。手铐和桌面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门外的警察听到了动静,

立刻推门进来。“干什么!想袭警吗?!”我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他们,

声音沙哑地问:“现在几点了?”“十点半,怎么了?

”“我妈……我妈是不是已经……”后面的话,我再也说不出口。眼泪,

终于不争气地流了下来。那两个警察看着我,眼神里少了一丝鄙夷,多了一丝复杂。

或许在他们看来,我这个“绑匪”的演技,又提升了一个档次。“坦白吧,早点交代,

早点结束。”其中一个年长的警察叹了口气,递给我一杯水。我没有接。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做。我的世界,已经在那一刻,崩塌了。不知道过了多久,

审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这一次,进来的不止是张队,还有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气质沉稳,眼神却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压迫感。

张队在他面前,显得有些拘谨和恭敬。“李局。”张队微微欠身。

被称作李局的男人没有理会他,而是径直走到我面前,拉开椅子坐下。

他没有像张队那样居高临下地审问,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目光仿佛能穿透我的皮囊,

看穿我所有的心思。“你叫陈峰?”他开口了,声音低沉而有力。我没有回答,

只是麻木地看着他。“下午七点左右,你在G108国道,带走了一个小女孩?

”我依旧沉默。李局也不生气,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推到我面前。照片上,

是那个粉色连衣裙的小女孩。她站在一片灿烂的向日葵花田里,脸上带着甜甜的微笑。

那一瞬间,她看起来就像一个真正的,无忧无虑的天使。“认识她吗?”李局问。

我看着照片,喉咙发干。“她叫安安,今年五岁。”李局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她有先天性的情感障碍,无法像正常孩子一样表达和感知情绪。她不会哭,不会笑,

也不会害怕。”我的心脏,猛地一跳。情感障碍?难怪……难怪她从头到尾都那么冷静。

“所以,你现在还坚持,是她教你那么报警的吗?”李局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从头到脚将我浇了个透心凉。一个有情感障碍,

连喜怒哀乐都无法表达的孩子,怎么可能教唆一个成年人,

用那种逻辑清晰、充满威胁意味的口吻去报警?我的辩解,

在“情感障碍”这个医学名词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如此可笑。这是一个死局。

一个为我量身定做的,天衣无缝的死局。我彻底掉进了深渊,再无翻身的可能。

第四章“怎么不说话了?”李局的声音很平淡,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是觉得这个谎言编不下去了,准备换一个吗?”我抬起头,看着他那张波澜不惊的脸,

一股怒火从心底直冲脑门。“我没有撒谎!”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几个字,

“不管你们信不信,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我就是在路边看到她,我就是好心想帮她,

就是她让我那么打电话的!”“砰!”一直站在旁边的张队终于忍不住了,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指着我的鼻子骂道:“陈峰!你还敢嘴硬!李局亲自审你,是给你脸了!

你别给脸不要脸!”“我说的就是事实!”我梗着脖子,毫不退让。事到如今,

我已经一无所有,尊严是我最后的东西。李局抬了抬手,制止了暴怒的张队。

他依旧平静地看着我,眼神里甚至带上了一丝……欣赏?“有骨气。”他淡淡地说道,

“我见过很多比你更嘴硬的,但最后都招了。你知道为什么吗?”我没说话。

“因为我们有的是时间和手段。”他慢条斯理地说,“比如,

我们可以查一查你那位在市一医院的母亲。哦,对了,我刚来的时候,顺便问了一下。

医院那边说,你母亲在九点十五分的时候,心跳就已经停止了。”轰!我的大脑,

像被一颗炸弹引爆,瞬间一片空白。九点十五分……那个时候,我正被他们按在地上,

像狗一样。那个时候,我正徒劳地解释,我是个好人。那个时候,

我妈……我妈在医院的病床上,孤独地、绝望地,停止了呼吸。

“不……不可能……”我喃喃自语,浑身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你们骗我……你们在骗我……”“我们没必要骗你。”李局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

像是在陈述一个与他无关的事实,“你不信,可以自己看。”他将自己的手机推到我面前。

屏幕上,是一条刚刚接收到的短信。发件人是“市一医院王主任”。内容很短,

却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我的心脏。李局,病人李慧兰于21:15抢救无效,

已确认死亡。其子陈峰至今未出现。至今未出现……未出现……这四个字,

像魔咒一样在我脑海里盘旋。我妈在临死前,都没有等到我。她该有多失望?多怨恨?

我这个不孝子!“啊——!”我再也控制不住,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

我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想要冲过去,想要砸烂眼前的一切。手铐将我死死地锁在椅子上,

我只能疯狂地挣扎,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妈!妈——!”我的喊声,凄厉而绝望,

在空旷的审讯室里回荡。张队和另一个警察立刻上前,将我死死按住。“冷静点!陈峰!

你冷静点!”我什么都听不见了。我的世界里,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和悔恨。是我害死了我妈。

如果我不去管那个闲事,如果我不那么“聪明”地报警,如果我能早一点到医院……可是,

没有如果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力气终于耗尽了。我瘫软在椅子上,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整个审讯室,

只剩下我压抑的、如同破旧风箱般的抽泣声。李局自始至终都没有动,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直到我彻底崩溃,彻底平静。“现在,可以谈谈了吗?”他再次开口。我抬起空洞的眼睛,

看着他。“谈什么?”我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人不是我拐的。你们想屈打成招,

那就来吧。反正,我什么都没有了。”我的心,已经死了。李局看着我,沉默了良久,

久到我以为他会像张队一样发火。但他没有。他只是站起身,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

“陈峰,我知道你恨我们。但作为警察,我们有我们的办案流程。任何一个绑架案的嫌疑人,

我们都必须严格控制,这是职责。”他的语气,竟然缓和了下来。“但是,”他话锋一转,

“我也相信,任何事情,都不会是空穴来风。”他转身对张队说:“老张,把这几天的监控,

尤其是G108国道入口到事发路段的所有监控,全部调出来,一帧一帧地看。还有,

派人去风华公司,把他今天下午开会的全部情况,问清楚,要有人证。”张队愣了一下,

有些不解:“李局,这……这小子明显是在狡辩……”“执行命令!”李局的语气不容置疑。

“是!”张队一个立正,立刻转身出去安排了。审讯室里,又只剩下我和李局两个人。

“为什么?”我哑着嗓子问。为什么突然要查这些?他不是已经认定我是罪犯了吗?

李局重新坐回我的对面,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因为安安。”他缓缓说道,

“我们刚刚问过她,是你绑架了她吗?”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那个小女孩,

她会怎么说?她会承认是她设的局,还是会一盆脏水,把我彻底泼死?“她没有点头,

也没有摇头。”李局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她只是看着我们,说了一句话。

”“她说什么了?”我追问道。李局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他一字一顿地复述道:“她说,

‘他是一个好人,但他太慢了’。”第五章“他是一个好人,但他太慢了。”这句话,

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我心中激起了千层浪。什么意思?好人?

是指我把她从路边抱上车吗?太慢了?是指我开车太慢,还是指……别的什么?我看着李局,

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但他依旧是那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李局,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忍不住问。李局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反问道:“你觉得,

一个有先天性情感障碍的孩子,会评价别人是‘好人’吗?”我愣住了。是啊,

一个连情绪都无法感知和表达的孩子,她的世界里,

应该没有“好”与“坏”这种主观的道德判断。她这么说,只有两种可能。第一,

她根本没有情感障碍,之前的一切都是伪装。第二,这句话,不是她自己想说的,

而是别人教她说的。如果是第一种,那这个小女孩的心机,就深得可怕了。

她把我玩弄于股掌之间,让警察把我抓起来,承受丧母之痛,

然后又轻飘飘地抛出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让我看到一丝希望。她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是第二种,那教她说话的人,又是谁?目的又是什么?我的脑子乱成一团浆糊。

“我们已经联系了国内最顶尖的儿童心理学专家,连夜飞过来,对安安进行第二次评估。

”李局缓缓说道,“在她开口说出更多信息之前,你还不能走。”我的心沉了下去。不能走,

就意味着我还要在这里待着。我连我妈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现在连她的后事都不能去办。

“李局,我求你。”我站起身,对着他深深鞠了一躬,手上的镣铐发出冰冷的声响,

“让我去处理我母亲的后事,行吗?我用我的人格担保,我绝对不跑。处理完,我立刻回来,

你们想怎么查就怎么查。”李局沉默地看着我,没有立刻答应,也没有立刻拒绝。

审讯室的气氛,再次变得压抑。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张队推门而入,

脸色异常难看。“李局,出事了。”“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李局眉头微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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