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端来一碗油腻的猪脚汤,慈爱地对我说:“婉婉快喝,这个下奶!”我正要拒绝,
脑子里突然响起一个奶声奶气的吐槽:又来?这油汤能糊航母甲板了!我妈喝了堵奶,
我还得喝二手地沟油,我造了什么孽!我猛地看向怀里刚满月的宝宝,他正闭着眼,
一脸安详。我试探着对婆婆说:“妈,这汤太油了,宝宝说喝了会拉肚子。
”婆婆脸色一变:“胡说!孩子这么小他会说什么?!”我怀里的宝宝心声再次响起:对,
我不会说,但我会用行动表示!前方高能,3A级喷射式排泄预警!三、二、一!下一秒,
一道金黄的水柱精准地射向我婆婆的脸。世界,清净了。1月子里的每一天,都是一场酷刑。
我叫林婉,刚生下女儿诺诺。婆婆以照顾我为名,从老家搬了过来,从此,
我的噩梦正式拉开序幕。“婉婉,这猪脚汤是好东西,大补,下奶!
”婆婆把一碗表面浮着厚厚黄油的汤推到我面前,油腥味熏得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产后本就没什么胃口,看见这种油腻的东西更是反胃。“妈,太油了,我喝不下。
”婆婆的笑脸立刻垮了下来,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什么喝不下?
女人坐月子哪有不喝这个的?你不喝,诺诺哪有奶吃?饿着我大孙女,你负责?
”又是这套说辞。我忍着恶心,正准备跟她理论,脑子里却突然钻进一个声音。
哎哟我的妈,又是这碗夺命猪脚汤!老虔婆是想用油把我妈的奶管堵死,
然后好名正言顺给我喂奶粉吧?我可不想喝那玩意儿!声音又奶又嫩,
还带着一股子愤世嫉俗的吐槽味儿。我愣住了,下意识看向怀里睡得正香的女儿诺诺。
她小嘴砸吧着,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安静得像个天使。幻觉?产后抑郁导致的幻听?
婆婆见我发呆,不耐烦地催促:“发什么愣?赶紧喝!凉了就更腥了!”喝?喝个铲铲!
我妈要是喝了,堵奶疼得死去活来,我今天就得被迫尝尝二手地沟油的味道。我才不要!
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我无比确定,声音就是从我怀里的宝宝身上发出来的!
我居然能听见我女儿的心声!这个认知让我浑身一震。我看着婆婆那张不耐烦的脸,
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我试探着开口:“妈,这汤我真不能喝,太油了。
诺诺刚才跟我说,她不喜欢这个味道,喝了会拉肚子。”2婆婆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眼睛瞪得溜圆。“你说什么?诺诺跟你说?她一个刚满月的奶娃娃,会说什么话?林婉,
你是不是不想喝汤,故意编瞎话糊弄我?”她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被挑战权威的愤怒。
我抱着诺诺,平静地看着她。哟呵,还不信?老太太你等着,本宝宝这就给你露一手,
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来自婴儿的神秘力量!前方高能预警!3A级喷射式排泄即将上演!
倒计时开始,三、二、一!我还没反应过来,怀里的诺诺突然“噗”的一声。紧接着,
一道弧度优美的黄色水柱,越过我的手臂,不偏不倚,精准地糊在了我婆婆那张错愕的脸上。
空气瞬间凝固。婆婆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恶心,再到暴怒,只用了三秒。
温热的、带着异味的液体顺着她的额头、鼻梁往下淌。“啊——!”一声穿破耳膜的尖叫,
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世界,总算清净了。我老公陈锋闻声从房间里冲出来,
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惊呆了。“妈!你这是怎么了?”婆婆一边尖叫着抹脸,一边指着我,
气得浑身发抖。“她!都是她!这个林婉,不知道从哪学来的妖术!她说诺诺不让她喝汤,
诺诺就……就……”她气得说不出话,指着自己的脸,又指着我怀里一脸无辜的诺...诺。
陈锋一脸懵,看看他妈,又看看我。我抱着诺诺,一脸“我早就告诉过你”的无辜表情。
“妈,我说了,诺诺不喜欢这汤,她会用行动抗议的。”怀里的诺诺适时地发出了心声。
干得漂亮!本宝宝这一泡童子尿,堪称现代艺术!看她以后还敢不敢逼我妈喝地沟油!
婆婆气急败坏地冲进卫生间,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和她愤怒的咒骂。陈锋走到我身边,
压低声音:“婉婉,这到底怎么回事?诺诺她……”我叹了口气,
把女儿刚才的“心声”当成我的“直觉”告诉了他。“我就是有种感觉,诺C诺不喜欢。
你看,应验了吧?”陈锋将信将疑,但事实摆在眼前,他也不好再说什么。那天之后,
婆婆消停了两天,再也不敢逼我喝那碗油汤了。我以为她会就此罢休,但我太天真了。
她只是换了一种更隐蔽的方式,来折磨我和我的女儿。3没过几天,婆婆又开始了新的作妖。
这天下午,我刚喂完奶,准备让诺诺睡一会儿。
婆婆抱着一堆厚厚的布条和一床小被子走了进来。“婉婉,诺诺睡了啊?来,把她给我,
我给她裹个‘蜡烛包’,这样睡得踏实,以后腿还能长得又长又直。”她说着,
就要来抱诺诺。我心里咯噔一下,所谓的“蜡脱包”,
就是用布条把婴儿的胳膊和腿紧紧地绑起来,裹成一个笔直的“蜡烛”形状。
这是早就被科学证明对婴儿发育极其有害的陋习。救命!老妖婆又来作死了!
她想把我cosplay成埃及木乃伊吗?本宝宝这肉嘟嘟的小胳膊小腿儿,
活动一下怎么了?她这是非法拘禁!虐待婴儿!诺诺的心声里充满了惊恐和愤怒。
我这浑然天成的O型腿是婴儿期的自然萌点,是时尚,她懂个屁!再说了,绑这么紧,
影响我血液循环和骨骼发育怎么办?她想让我下半辈子在轮椅上度过吗?我一听,
火气“噌”地就上来了。我立刻伸手拦住婆婆,把诺诺紧紧抱在怀里。“妈,不能这样!
医生说了,给新生儿绑腿是错的,会影响宝宝的髋关节发育,严重的会导致残疾!
”婆婆脸一沉,把手里的布条往床上一摔。“医生懂什么?我们那会儿,
个个都是这么带大的,腿不都长得好好的?你就是书读多了,净信那些没用的!
女孩子家家的,腿要是不直,以后多难看?”她振振有词,
一副“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的架势。“我这都是为了诺诺好!你这个当妈的,
怎么一点远见都没有?”为我好?我看是为了满足她那点可怜的控制欲吧!
她就是看我妈不顺眼,想方设法找茬!诺诺的心声简直是我的嘴替。我深吸一口气,
知道跟她讲道理是行不通的。我立刻拿出手机,点开一个我早就收藏好的儿科专家科普视频,
把音量开到最大。“……‘蜡烛包’会严重限制婴儿的正常活动,影响其肺部呼吸,
增加‘婴儿猝死综合征’的风险,同时,强行拉直婴儿的腿部,
极易导致髋关节脱位……”专家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房间里。婆婆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视频还没播完,诺诺突然扯开嗓子,惊天动地地大哭起来。那哭声,凄厉又委屈,
仿佛受了天大的虐待。哭!给我往死里哭!让隔壁邻居都听见,以为这家在杀猪!老妖婆,
看你怕不怕!我抱着撕心裂肺的女儿,心疼又好笑。我看着婆婆,
把诺诺的“心声”转述了出来。“妈,你听,诺诺在哭!她在说她快喘不过气了!
她说她好难受!你非要为了你那些老思想,把孩子弄出毛病才甘心吗?”我的声音带着颤抖,
一半是演的,一半是真的心疼。婆婆被诺诺的哭声和我的质问搞得手足无措。
陈锋也在这时推门进来,看到这剑拔弩张的一幕,赶紧过来打圆场。“妈,婉婉,
怎么了这是?”婆婆恶人先告状:“你看看你媳妇!我好心好意想给诺诺把腿绑直,她倒好,
说我要害孩子!”我把手机视频举到陈锋面前。“你自己看!这是不是陋习?
妈非要给诺诺裹蜡烛包,诺诺都快哭断气了!”陈锋看了视频,
又看了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儿,脸色也沉了下来。“妈,这事你别管了。
医生都说了不行,咱们就听科学的。”婆-婆被我们夫妻俩联合起来怼,气得说不出话,
最后只能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摔门而出。房间里终于安静了。我怀里的诺诺,
也奇迹般地停止了哭泣,只剩下小声的抽噎。哼,跟我斗?老妖婆还嫩了点!妈,
干得漂亮,咱们母女同心,其利断金!我低头亲了亲女儿的额头,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有这么一个“神助攻”女儿,这场月子里的战争,我好像也不是孤军奋战了。
4.“蜡烛包”事件后,婆婆有几天没敢再出幺蛾子。但她看我的眼神,却越来越不对劲。
那是一种混杂着忌惮、怀疑和怨毒的眼神,看得我后背发凉。我以为她会就此收敛,没想到,
她只是在酝酿一个更大的阴谋。这天晚上,我因为涨奶,疼得一晚上没睡好,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等我再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身边,空的。诺诺不在!我一个激灵,瞬间清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妈!诺诺呢?”我冲出房间,一眼就看到婆婆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背对着我,
手里端着一个小碗,正小心翼翼地往一个襁褓里喂着什么。那个襁褓,就是我的女儿诺诺!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毒药!这是碳水炸弹!我的肠胃还没发育好,她居然给我喂米汤?
她是想让我消化不良,肠梗阻,然后英年早逝吗?这个老巫婆,心怎么这么毒!
诺诺惊恐的心声在我脑中炸开。米汤!她居然趁我睡着,
偷偷给还不满两个月的诺诺喂米汤!一股怒火直冲我的天灵盖。“你在干什么!
”我像一头发怒的母狮,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夺过婆婆手里的碗。碗里是半碗浓稠的米汤,
勺子上还沾着一点。婆婆被我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立刻恼羞成怒。“你干什么!
大呼小叫的,吓到孩子了!我喂诺诺喝点米汤怎么了?看她饿得直咂嘴,怪可怜的。
”“她可怜?她才多大?她的肠胃能消化这个吗?你想害死她吗?”我气得浑身发抖,
声音都在颤。“胡说八道!我们以前养孩子,没奶的时候都是喂米汤,不都养得白白胖胖的?
就你娇气!书读多了,把脑子读坏了!”婆婆非但没有一丝愧疚,反而理直气壮地指责我。
我看着她那张蛮不讲理的脸,突然冷静了下来。跟这种人,讲道理是没用的,
只能用魔法打败魔法。我深吸一口气,用一种极其严肃和惊恐的语气说:“妈,你知不知道,
我带诺诺去做体检的时候,医生特意嘱咐过,诺诺是特殊体质,对大米严重过敏!
”婆婆愣了一下:“过敏?什么过敏?”我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就是碰一下都不行!医生说,一旦误食,会立刻引起急性喉头水肿,
呼吸困难,抢救不及时,几分钟之内就会进ICU!甚至……没命!”为了增加可信度,
我甚至挤出了几滴眼泪。哇哦,我妈这演技,奥斯卡都欠她一座小金人!没错,
我就是过敏体质,碰大米就死!老妖婆你怕不怕?
诺诺的心声充满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婆婆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
她看看我,又看看怀里安然无恙的诺诺,眼神里充满了后怕和恐惧。“你……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种事我敢拿我女儿的命开玩笑吗?”我举着手里的碗,步步紧逼。
“你刚才,到底喂了她多少?”婆婆吓得手一抖,猛地站起来,因为动作太大,
怀里的诺诺差点滑下去。而她手里的那个小碗,因为我的“抢夺”和她的惊慌,
“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米汤溅了一地。
“我……我没喂多少……就……就一小口……”婆婆的声音都在发颤,脸上血色尽失。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诺诺,非常配合地“哇”地一声,吐出了一小口奶。这一下,
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婆婆彻底慌了,抱着诺诺不知所措。“吐了!她吐了!
是不是过敏了?快!快送医院!”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我心里冷笑一声。早知今日,
何必当初。5米汤事件最终以婆婆的惊慌失措和我的“大度原谅”收场。我假装检查了半天,
然后告诉她“幸好喂得少,诺诺只是有点反胃,问题不大”。即便如此,
婆婆还是吓得好几天没睡好觉,看诺诺的眼神就像看一个珍贵的琉璃娃娃,
碰都不敢多碰一下。我本以为,接二连三的“巧合”和“预言”,能让她彻底认清现实,
安分守己。但我又一次低估了她的战斗力。在消停了一个星期后,她又搬来了救兵。
那个周六,家里突然变得热闹非凡。三姑六婆,各路亲戚,坐满了我们家不大的客厅。
婆婆一改前几日的颓丧,红光满面地坐在亲戚中间,控诉着我的“罪行”。
“你们是不知道啊,我们家这个媳妇,娇气得不得了!月子里这不吃那不喝,我说她两句,
她就跟我甩脸子。”“给孩子裹个蜡烛包,说是要害孩子。喂口米汤,
又说孩子过敏要进ICU。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产妇!
”一个胖胖的表姨立刻接话:“哎哟,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这样!我们那会儿,
生完孩子第二天就下地干活了,哪有那么多讲究?
”另一个尖嘴猴腮的堂婶撇着嘴说:“就是!孩子哪有那么金贵?越是精细着养,
以后越是体弱多病!我跟你说啊嫂子,这媳妇,就得好好管教!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唾沫横飞,矛头直指刚刚走出房间的我。我抱着诺诺,站在卧室门口,
浑身冰冷。这就是一场鸿门宴,一场针对我的批判大会。我的产后抑郁本就没好全,
被她们这么一围攻,只觉得胸口堵得喘不过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哦豁,
三姑六婆副本正式开启!这群老太太的战斗力,堪比一个加强连啊!诺诺的心声适时响起,
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看看我妈这委屈的小样儿,
产后抑郁的debuff要被这群长舌妇的口水技能给喷出来了。不行,本宝宝的亲妈,
只能我来气,别人休想!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终极必杀技——惊天动地魔音哭嚎,
启动!下一秒,我怀里还算安静的诺诺,毫无预兆地张开嘴,发出了穿云裂石般的哭嚎。
“哇——啊——啊——!”那哭声,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响亮,都要凄厉,
仿佛要把天花板都掀翻。整个客厅的嗡嗡声瞬间被这道魔音压了下去。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婆婆赶紧冲过来:“怎么了怎么了?诺诺怎么哭成这样?快,给我抱抱!”她伸手就要来接。
可诺诺一到她怀里,哭得更凶了,小身体扭得像条泥鳅,四肢乱蹬,小脸涨得通红。“哎哟,
这孩子怎么了?”胖表姨也凑过来,“来,姨姥姥抱抱,不哭不哭。”结果,
诺-诺一到她怀里,哭声直接拔高了一个八度,还附赠了尖叫。接下来,
客厅里的女人们轮番上阵,试图安抚这个突然暴走的小婴儿。但无一例外,谁抱,
诺诺就哭得更惨,仿佛抱着她的是什么洪水猛兽。整个客厅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