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新婚夜的冰冷誓言商业联姻的新婚夜,傅斯年扯松领带,语气凉薄: “温蔓,
别妄想我会爱你。傅太太只是个名分。” 我温顺点头,藏起指尖颤抖:“明白。
” 三年间,他绯闻不断,我兢兢业业扮演透明人。 直到傅氏危机,
他引以为傲的项目濒临破产。 股东大会上,我推门而入,将股权书轻掷桌案。 “傅总,
现在,我拥有绝对话语权。” 他震惊的目光中,我摘下黑框眼镜,松开盘发。 “另外,
重新认识一下——” “我是你当年在伯克利,追了三年都没拿到联系方式的,
Lris Wen。”新婚夜。顶级酒店的总统套房内,红绸喜字透着讽刺的喜庆。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槟和鲜花的甜腻气息,却压不住那份令人窒息的冰冷。
傅斯年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身后穿着洁白婚纱的新娘。他修长的手指扯松了颈间的领带,
动作带着显而易见的烦躁,随即转过身,目光如同淬了冰的刀锋,毫不留情地落在温蔓身上。
她坐在床沿,婚纱繁复的裙摆铺陈开来,像一朵被强行摘下的、安静的花。头纱早已取下,
露出一张清秀却过分苍白的脸,厚重的黑框眼镜遮住了大半眉眼,让她看起来有些木讷。
“温蔓。”傅斯年开口,声音低沉,带着毫不掩饰的凉薄,“这场婚姻意味着什么,
你我都清楚。傅太太,只是一个名分,一个你需要扮演好的角色。”他踱步上前,
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仿佛在评估一件用巨额资金换来的商品。“别妄想我会爱你,
甚至……碰你。”他扯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守好你的本分,
扮演好温顺、听话的傅太太,傅家不会亏待温家。至于我的事,你无权过问。
”温蔓垂着眼睫,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放在膝上的手,
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细微的颤抖被厚重的婚纱布料掩盖。她抬起头,
迎上他冰冷的视线,唇角甚至努力弯起一个温顺的、恰到好处的弧度,声音轻软:“明白,
傅先生。”她的顺从,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傅斯年眼底掠过一丝更深的厌烦,
这种被家族强行塞过来的、看似毫无灵魂的木头美人,让他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浪费情绪。
他冷哼一声,再无多言,转身拿起外套,径直离开了套房。门“咔哒”一声关上,
隔绝了外面可能存在的喧嚣,也仿佛彻底隔绝了温蔓与这个名义上丈夫的任何关联。
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脸上那抹温顺的假象瞬间褪去,只剩下一片麻木的平静。
她缓缓抬起手,摘下了那副碍事的黑框眼镜,露出一双清澈却此刻显得有些空洞的眸子。
指尖,那细微的颤抖终于无法抑制。不是因为伤心,而是因为……屈辱,
以及一种破釜沉舟的冷静。她站起身,走到镜前,看着里面那个穿着圣洁婚纱,
却如同祭品般的自己。温家式微,急需傅家这棵大树救命。而她,温蔓,
就是被父亲亲手捧上的、最微不足道的筹码。傅斯年,傅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
声名在外的纨绔子弟,女友换得比衣服还勤快。这场联姻,于他而言,
不过是一场不得不走的过场,一个应付家族的工具。而她,需要借助“傅太太”这个身份,
争取到喘息的时间和……反击的资本。她深吸一口气,重新戴上眼镜,
将眼底所有情绪深深掩埋。2 年蛰伏的暗涌三年的婚姻生活,如同一潭死水。
傅斯年果然如他新婚夜所言,将她彻底无视。他依旧流连花丛,
绯闻对象从当红女星到名门千金,层出不穷,照片时常占据娱乐版头条。而温蔓,
则完美地扮演着“透明人”的角色。她住在傅家偌大宅邸最偏僻的客房,深居简出。
傅家的宴会她偶尔出席,永远是安静地坐在角落,戴着那副黑框眼镜,穿着毫不起眼的衣裙,
低眉顺眼,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傅家长辈对她谈不上喜欢,也挑不出错处,
只当她是维系与温家那点微薄利益的摆设。外人眼中,傅太太温蔓,懦弱,无能,空有头衔,
是这场商业联姻里最可悲的装饰品。没有人知道,在无数个傅斯年不在的深夜,
那间偏僻的客房里,灯总是亮到很晚。电脑屏幕上闪烁的不是影视剧,
而是复杂的商业数据、股市曲线、并购案分析报告。
厚厚的金融书籍和行业研报堆满了书桌一角。温蔓摘下了那副伪装用的眼镜,
露出那双沉静而睿智的眼睛。她指尖在键盘上飞舞,
处理着远在海外、由她暗中掌控的投资公司事务,同时,
也在一点点地、不动声色地吸纳着温家散落在外的、被父亲败得差不多了的股份。
她利用傅太太这个身份带来的些许便利比如接触到某些更高层次的社交圈,
听到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消息,却从未动用傅家一分一毫的资源。
她像一只最有耐心的蜘蛛,在暗处悄无声息地编织着自己的网。三年时间,
足以让许多事情发生改变。温家那个烂到骨子里的摊子,
在她暗中输血、引入新的管理模式、剥离不良资产等一系列精准操作下,
竟然奇迹般地止住了颓势,甚至开始出现微弱的盈利。而她在海外资本市场的运作,
更是积累了令人咋舌的财富。这一切,都在“温顺无能傅太太”的表象下,隐秘地进行着。
傅斯年对她依旧不闻不问。偶尔在宅邸撞见,他的目光甚至不会在她身上停留一秒。
他依旧是他那个风流倜傥、挥金如土的傅大少,忙着开拓他的商业版图,
忙着和他的各路红颜知己周旋。他引以为傲的,
进的“星河”项目——一个投入了集团大量流动资金、旨在打造未来科技生态链的庞大计划。
傅斯年对此倾注了全部心血,自信这将是他摆脱“纨绔”之名,真正奠定商业地位的杰作。
然而,商业战场从不同情任何人的自信。一场突如其来的全球性经济波动,
叠加了几项关键技术的研发受阻和竞争对手的恶意狙击,“星河”项目骤然陷入僵局。
资金链断裂的危机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了傅氏集团的头顶。坏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
傅氏的股价开始断崖式下跌。银行催贷,合作伙伴观望,内部人心惶惶。
傅斯年连续一周吃住在公司,俊美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焦躁,
昔日的风流潇洒被沉重的压力取代。他动用了所有人脉,试图融资救火,
但“星河”项目这个无底洞,让许多潜在的投资者望而却步。3 股东大会的惊天逆转最终,
最大的危机在傅氏集团总部顶层的股东大会上演。以傅斯年的二叔傅承安为首的部分股东,
趁机发难,质疑傅斯年的领导能力,要求他为“星河”项目的失败负责,
甚至提出了罢免他CEO职务的动议。会议室里气氛剑拔弩张,硝烟弥漫。傅斯年坐在主位,
面色铁青,面对诸位股东或质疑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他紧握的拳头上青筋暴起。
他试图力挽狂澜,陈述挽救方案,但在巨大的资金缺口和惨淡的项目前景面前,
他的话语显得苍白无力。“斯年,不是二叔不帮你,‘星河’现在就是个填不满的坑!
集团不能再跟着你冒险了!”傅承安语气“痛心”,眼底却藏着精光。
“除非你现在能拿出至少五十亿的资金注入,否则,为了集团的利益,
我们只能……”另一个股东附和道,未尽之语,不言而喻。傅斯年下颌线紧绷,
胸口剧烈起伏。五十亿!短时间内,他去哪里弄这五十亿?!
就在会议室内的气氛压抑到极点,傅承安几乎要露出胜利微笑的时刻——“砰”的一声轻响,
会议室厚重的双开门,被从外面推开。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向门口。逆着光,
一道纤细的身影缓步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珍珠白色西装套裙,身姿挺拔,
步伐从容。脸上那副标志性的、显得笨拙的黑框眼镜不见了,
露出一张清丽绝伦、眉眼精致的脸庞。常年盘在脑后的长发也松了下来,
如海藻般浓密的栗色卷发披散在肩头,衬得肌肤胜雪。她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神情淡漠,
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惊愕的众人,最终,
落在了主位上那个瞳孔骤缩、如同见了鬼一般的傅斯年身上。是温蔓。
那个被所有人忽视、被视为透明人的傅太太。
可她此刻的样子……与三年来那个温顺、怯懦、毫无存在感的形象,判若两人!
在死一般的寂静和无数道震惊、疑惑、探究的目光中,温蔓径直走到长长的会议桌另一端,
与傅斯年遥遥相对。她将手中那份文件,轻飘飘地,却带着千钧之力,
掷在了光可鉴人的红木桌面上。“傅总,各位股东,”她开口,
声音不再是往日刻意伪装的轻软,而是清冷、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关于‘星河’项目的去留,我想,现在我有资格参与决策了。”她微微抬起下巴,
目光精准地锁定在傅斯年那双写满了难以置信和巨大冲击的眸子里,红唇微启,一字一句,
清晰无比:“因为,我目前持有的傅氏集团股权,以及通过离岸基金控制的表决权,
合计已达到……百分之三十一。”她顿了顿,
在傅斯年骤然放大的瞳孔和全场倒吸冷气的声音中,给出了最后一击:“根据集团章程,
我拥有对重大事项的,绝对话语权。”绝对话语权!这几个字,
像惊雷一样在傅斯年脑海里炸开!百分之三十一?!她怎么可能?!她哪里来的资金?!
她不是……她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温蔓吗?!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被彻底愚弄的愤怒,
让他几乎失控。温蔓看着他脸上血色尽失、震惊到失语的模样,
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冰冷的嘲讽。她并没有就此停下。在所有人,包括傅斯年,
尚未从这股权炸弹中回过神时,她往前走了一步,双手撑在桌沿,微微俯身,
目光如同最精准的手术刀,剖开傅斯年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她看着他,
用一种仿佛谈论今天天气般平淡,却又足以掀翻他整个认知宇宙的语气,缓缓说道:“另外,
傅总——”“看在三年夫妻名分的面上,允许你重新认识一下。”“我是你当年在伯克利,
在商学院门口,堵了整整三年,
却连一个联系方式都没能要到的——”她红唇勾起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
封在傅斯年记忆深处、代表着他整个青涩年代求而不得的执念的名字:“Lris Wen。
”Lris Wen……那个伯克利商学院公认的东方女神,智商超群,容颜绝丽,
清冷如月,是所有精英学子仰望的对象,更是他傅斯年,当年放下所有骄傲,苦苦追求三年,
却连一个正眼、一个笑容都未曾换来的……梦。傅斯年猛地从座位上站起,
椅子因为他的剧烈动作向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既陌生又……带着一丝诡异熟悉感的女人,大脑一片空白,
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瞬间冻结。他张着嘴,喉咙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
发不出任何声音。眼前优雅从容、气场全开的女人,
与记忆中那个遥远而模糊的、清冷高傲的Lris Wen的身影,缓缓重叠。
也与这三年里,那个被他弃之如敝履、温顺沉默的“妻子”温蔓,残酷地重叠。
原来……他一直寻找的月光,一直就在他身边。却被他,亲手推进了尘埃里。
巨大的悔恨、震惊、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被命运狠狠嘲弄的荒诞感,
如同海啸般将他彻底吞没。他看着她,看着这个他暗恋十年、求而不得,
又被他冷落三年、视若无睹的妻子。世界,在他眼前,天旋地转。股东大会现场的空气,
仿佛被抽干了。死寂。令人窒息的死寂。只有温蔓——或者说,
Lris Wen——那清冷如玉珠落盘的声音,还在偌大的会议室里回荡,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傅斯年摇摇欲坠的认知壁垒上。“Lris…… Wen?
”傅斯年重复着这个名字,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他站着,
高大的身躯此刻却显得有些摇晃,支撑在桌面上的手背,青筋虬结,
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死白。他死死盯着几步之外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那张脸,
褪去了黑框眼镜的遮挡和刻意低眉顺眼的伪装,眉眼间的清冷与锐利,
与记忆中伯克利商学院那个永远走在人群焦点、却又疏离得如同雪山之莲的东方女孩,
完美地重合在一起。是她。真的是她。那个他曾在无数个夜晚,借着酒意,
跟狐朋狗友吹嘘又怅然提及的“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那个他以为早已散落在太平洋彼岸、此生再无交集的风中传奇。竟然……就是这三年来,
被他弃若敝履、冷嘲热讽的“妻子”温蔓!巨大的荒谬感和一种被命运玩弄于股掌的无力感,
如同冰水混合着岩浆,瞬间淹没了他。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骤然松开,
留下空落落的、尖锐的疼。“你……”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试了几次,
才发出破碎的音节,“……怎么会是你?
”温蔓迎着他震惊、混乱、甚至带着一丝仓皇的目光,唇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依旧淡然。
她没有回答他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仿佛他此刻天崩地裂的内心戏,于她而言,
不过是无关紧要的背景杂音。她重新直起身,
目光转向脸色同样难看、眼神惊疑不定的傅承安等人,语气恢复了公事公办的冷静:“二叔,
各位,关于‘星河’项目,我认为现在讨论罢免CEO为时过早。当务之急,
是评估项目核心价值,制定可行的挽救方案。”她拿起刚才掷在桌上的股权证明文件副本,
递给身旁候着的助理,示意分发给在座各位股东。“根据我的初步研判,
‘星河’项目的底层技术和市场定位并未完全失效,问题在于前期扩张过于激进,
资金使用效率低下,以及……关键技术路径上受到了误导。”她的话语清晰,切中要害,
完全不像一个被困在深宅后院三年的无知妇人。傅承安猛地站起来,脸色铁青:“温蔓!
你……你就算有了股权,也不能信口开河!什么误导?‘星河’项目是斯年一手主导,
经过董事会批准的!”“是吗?”温蔓轻轻挑眉,目光掠过傅承安,
最终落在尚未从巨大冲击中回过神的傅斯年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怜悯,“傅总,
你是否还记得,当初力荐引入‘寰宇科技’作为核心技术供应商的,是谁?
”傅斯年瞳孔微缩。是二叔傅承安极力推荐的,理由是技术成熟,
成本可控……温蔓不再看他,从助理手中接过另一份薄薄的文件,声音不高,
却足以让每个人听清:“我这里有份资料,显示‘寰宇科技’的实际控制人,
与二叔您名下的一家离岸公司,存在隐秘的关联交易。而他们提供的所谓‘成熟技术’,
在国际专利库里,存在严重的侵权风险。
这也是导致我们后续研发受阻、被竞争对手狙击的关键原因之一。”“你胡说八道!
”傅承安彻底慌了,指着温蔓,声音尖利,“你这是污蔑!栽赃!”“是不是污蔑,
提交给监事会和技术鉴定委员会自有公断。”温蔓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当然,如果二叔觉得有必要,我们也可以直接走法律程序。”傅承安像是被掐住了脖子,
脸涨成了猪肝色,张着嘴,却发不出像样的反驳,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会议室里其他股东面面相觑,看向傅承安的目光顿时充满了怀疑和审视。
原本支持他的几个人,也悄悄低下了头,或移开了视线。形势,
在温蔓现身不过短短几分钟内,发生了惊天逆转。她不仅以绝对控股权碾压了傅承安的逼宫,
更是一出手就直指要害,
几乎将傅承安试图掏空“星河”项目、嫁祸傅斯年的阴谋扒了个底朝天!
傅斯年看着那个在股东围攻下沉着冷静、挥斥方遒的女人,
看着她轻描淡写间就将咄咄逼人的二叔逼得方寸大乱,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反复撞击着,
酸涩,胀痛,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撼。这真的是那个在他面前,
连大气都不敢喘的温蔓?这真的是那个需要靠着温家、靠着傅太太名分才能存活的菟丝花?
他一直以为自己娶了个空有皮囊的木偶,却不知,
自己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有眼无珠的跳梁小丑!
会议最终在一片混乱和微妙的气氛中暂告段落。温蔓提出的成立特别调查组,
重新评估“星河”项目,并暂停傅承安相关职权的提议,
在绝对股权和确凿证据暗示面前,获得了大多数股东的默认。傅承安灰头土脸,
几乎是落荒而逃。其他股东也神色各异地陆续离开。偌大的会议室,
很快只剩下依旧僵立在主位的傅斯年,和正在整理文件的温蔓及她的助理。
助理识趣地抱着文件先行离开,并轻轻带上了门。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空气仿佛重新凝固。傅斯年缓缓抬起头,
目光复杂地投向那个正在低头查看手机信息的纤细身影。夕阳的余晖透过巨大的落地窗,
给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却丝毫融化不了她身上那股清冷疏离的气质。他张了张嘴,
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
最终只化作一句沙哑的、带着难以置信的追问:“为什么……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温蔓按熄手机屏幕,抬起头,看向他。她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得让傅斯年感到心慌。
“告诉你什么?”她反问,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告诉你,你当年苦追不得的白月光,
阴差阳错成了你嫌弃至极的联姻妻子?”她微微偏头,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那笑容里,
没有得意,没有嘲讽,只有一种历经世事后的了然与淡漠。“傅斯年,告诉你,然后呢?
”“是让你因为‘得到’了曾经的执念而欣喜若狂?
还是让你因为‘错待’了心中的女神而追悔莫及?”她轻轻摇头,
仿佛在否定一个幼稚的假设。“无论是哪种,都没有意义。”“这场婚姻的本质,从未改变。
以前是交易,现在,”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他苍白的面孔,“依旧是交易。只不过,
现在手握筹码的人,换成了我。”她拿起自己的手包,转身,准备离开。“温蔓!
”傅斯年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拦住她的去路。
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清丽绝伦却冰冷如霜的脸,心脏像是被无数细密的针扎着,疼痛难忍。
他想问她这三年是怎么过的,想为自己过去的混账行为道歉,想……抓住点什么。“还有事?
傅总。”温蔓停下脚步,抬眼看他,眼神疏离,如同看待一个商业伙伴,
或者说……一个即将被评估价值的投资项目。傅斯年所有的话都被堵了回去。
在她这样的目光下,任何忏悔或解释都显得苍白可笑。他看着她绕过自己,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决绝,一步步走向门口。在手触碰到门把的那一刻,
温蔓似乎想起了什么,脚步微顿,却没有回头。“对了,傅总。”“关于‘星河’项目,
我会让我的团队尽快出具一份详细的评估和挽救方案。”“希望这次,我们能合作愉快。
”话音落下,门被拉开,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傅斯年独自站在原地,
夕阳将他孤长的影子投在光洁的地板上。合作愉快……多么公事公办,多么泾渭分明。
他缓缓闭上眼,
海里疯狂闪回着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他对她的冷漠、忽视、甚至带着厌恶的排斥;以及,
更久远的,在伯克利阳光下,他鼓起勇气递出却被无视的礼物,
他精心策划却换来擦肩而过的“偶遇”……他一直以为自己念念不忘的,
是那道遥不可及的月光。却不知,月光曾悄然照进他灰暗的角落,却被他亲手推开,
蒙上了尘埃。而现在,月光收回了它的清辉,化作了冰冷锋利的刃。悬在了他的头顶。也,
割裂了他自以为是的世界。悔恨,如同藤蔓,瞬间缠绕紧缚了他的心脏,几乎让他窒息。
他这场始于家族命令、充斥着他个人傲慢与偏见的婚姻,似乎,从这一刻起,
才真正拉开了属于它……残酷而真实的序幕。4 真相揭晓的震撼股东大会的余震,
在傅氏集团内部和整个商界持续发酵。温蔓,或者说Lris Wen,
以绝对控股股东和拯救者的姿态,强势介入傅氏核心事务,这本身就足以掀起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