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窑瓷瓶

汝窑瓷瓶

作者: 幸运的猴子

其它小说连载

“幸运的猴子”的倾心著裴知行江映月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裴家二小姐裴知在所有人眼里是个除了花钱和看画一无是处的草我哥裴知行让我安分别在家族的慈善晚宴上丢我爸裴敬则更关心今晚能为裴家的名声带来多少正面影对家江氏的千金江映带着一尊号称是北宋汝窑的“天青釉三足樽”出艳惊四她是我哥的“白月光”,也是整个上流圈子里的完美名聚光灯她意有所指地希望裴家能为这件国宝找到一个好的归顺便将矛头引向我很风向...

2025-11-10 14:55:27

我,裴家二小姐裴知言,在所有人眼里是个除了花钱和看画展,一无是处的草包。

我哥裴知行让我安分点,别在家族的慈善晚宴上丢人。我爸裴敬山,

则更关心今晚能为裴家的名声带来多少正面影响。对家江氏的千金江映月,

带着一尊号称是北宋汝窑的“天青釉三足樽”出场,艳惊四座。她是我哥的“白月光”,

也是整个上流圈子里的完美名媛。聚光灯下,她意有所指地说,

希望裴家能为这件国宝找到一个好的归宿,顺便将矛头引向我们。很快,风向变了。

“听说裴家自己就是搞艺术品投资的,别是监守自盗,用假货骗捐吧?

”流言像病毒一样扩散。我爸的脸黑了,我哥急得满头大汗。只有我知道,江映月那件宝贝,

连高仿都算不上。那抹天青色釉彩里,藏着一个一百年前才被发现的秘密。

他们以为这是危机。对我来说,这只是一个清理门户的好机会。毕竟,我老师说过,

修复文物的第一课,就是辨别真伪。而有些人,比文物还假。1.开场,

我是个废物酒杯壁上凝着一层薄薄的水汽。指尖的温度,让它变得更凉。

我哥裴知行第三次走到我身边。他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警告。“裴知言,坐好。别乱跑,

别乱说话。”我点点头,抿了一口香槟。气泡在舌尖炸开,有点麻。“哥,

我看起来像要惹事吗?”他上下打量我。我身上这件淡金色的礼服,是他亲自挑的。他说,

看起来温柔,没有攻击性。很适合我的身份。裴家二无是处的二小姐。今晚是裴家的场子。

一场打着慈善名号的商业社交晚宴。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滴水不漏的笑。空气里混着香水、食物和野心的味道。

我爸裴敬山正在台上讲话。慷慨激昂,说着企业责任和社会担当。台下掌声雷动。我知道,

他现在很紧张。这场晚宴,关系到裴氏集团下一季度的股价。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我的任务很简单。当一个漂亮安静的花瓶。最好能让某个不开眼的富家少爷看上,

达成一场双赢的商业联姻。这是我哥的原话。我转了转手里的杯子,

看着水晶灯在酒液里折射出细碎的光。联姻?我可没兴趣。我对男人没兴趣,

对钱也没太大的兴趣。我只对那些不会说话,却能承载千年历史的东西感兴趣。比如,

不远处展台上,那几件作为今晚压轴拍品的古董。一件明代的青花,两件清中期的玉器。

都是我亲手挑的。当然,没人知道。他们只以为这是公司顾问团队的功劳。“知言。

”一个温柔的女声在我身后响起。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江映月。江家的独女,

我哥放在心尖上好几年的白月光。也是我们裴家最大的竞争对手。

她今天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裙。妆容精致得像一尊瓷娃娃。她手里端着一杯红酒,

走到我面前。“一个人坐着多闷,怎么不去和大家聊聊?”我扯了扯嘴角。“不习惯。

”这是我的标准答案。社恐,不爱说话,这是我的人设。“知行哥也真是的,

就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她语气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责备,

眼睛却看向不远处正和人寒暄的裴知行。那眼神,像带着钩子。我哥要是看到了,

魂都得被勾走。可惜,我哥正忙着拓展他的人脉。江映月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她想要的回应。

她脸上的笑意淡了一点,随即又堆起来。“对了,知言,你也是学艺术的。

待会儿我捐了一件藏品,你可得帮我好好品鉴品鉴。”我眼皮都没抬。“我学的只是皮毛,

看不懂的。”江映月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谦虚了。不过也是,

女孩子家,学这些就是陶冶情操。不像我们家,从小就得当继承人培养。”她说完,

摇曳生姿地走开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喝完了杯子里最后一口香槟。陶冶情操?也好。

就让她一直这么以为吧。晚宴的流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几轮无关痛痒的拍卖过后,

气氛被推向了高潮。主持人用激动人心的声音宣布。“接下来,有请江氏集团的千金,

江映月小姐,为我们展示她为本次慈善晚宴捐赠的珍贵藏品!”聚光灯打在江映月身上。

她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捧着一个蒙着红布的托盘走上台。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了过去。

我哥的眼神,更是灼热得能把她点燃。江映月站到台中央,对着话筒,声音清脆。

“小女子不才,前些年偶然得到一件北宋汝窑三足樽。今日愿借裴家的宝地,

将此国之瑰宝捐出,所得款项将全部用于贫困地区儿童的美术教育。”她的话说得滴水不漏,

既抬高了自己,又捧了裴家。台下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我爸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不管江家和裴家私下里斗得多厉害,面子上,大家都是一团和气。江映月这一手,

做得很漂亮。她顿了顿,目光在场内逡巡一周,最后落在我身上。那眼神里带着挑衅。

“众所周知,裴伯伯和知行哥都是商界翘楚,而知言妹妹,则是我们圈子里有名的艺术才女。

想必,裴家一定能为这件宝物,找到一个最懂得欣赏它的归宿。”话音刚落,

她猛地掀开了红布。一尊通体天青色的瓷器,出现在众人眼前。釉色温润,造型古朴。

灯光下,宝光流转,美得让人窒息。“天哪,是汝窑!”“这釉色,太正了!

”台下懂行的人开始惊叹。不懂行的,也被这气氛感染,纷纷发出赞叹。闪光灯亮成一片。

我哥激动地拽了拽我的袖子。“知言,你快看!是汝窑!江家居然有这种好东西!

”我爸也站了起来,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震惊和欣赏。全场只有我,还安安稳稳地坐着。

我端起桌上的柠檬水,喝了一口。有点酸。因为那尊所谓的“北宋汝窑”。

从它出现的第一秒起,我就知道。它是个假的。而且,是个假得不能再假的现代工艺品。

江映月,她到底想干什么?2.风暴,

从耳语开始那尊“汝窑”被小心翼翼地放进了玻璃展柜。晚宴的气氛,

因为它而被推到了顶点。人们围在展柜前,啧啧称奇。几个被请来撑场面的“专家”,

拿着放大镜,煞有介事地研究着。然后,得出了惊人一致的结论。“开片自然,釉色纯正,

是难得一见的珍品!”“江小姐高义,高义啊!”江映月在一片赞美声中,笑得越发矜持。

她时不时地朝我这边看一眼。像是在炫耀她的战利品。我哥裴知行已经完全被她迷住了。

他端着酒杯凑过去,满眼都是崇拜。“映月,你太厉害了。这么贵重的东西,说捐就捐了。

”江映月轻轻一笑。“身外之物而已。能为慈善尽一份力,是它的荣幸。”她目光流转,

又补充了一句。“况且,我相信裴家一定会处理好后续事宜的。毕竟,

你们在古董圈子里的声誉,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这话听起来没什么问题。

但落在有心人耳朵里,就变了味。我看到,宾客中开始有人交头接耳。一开始声音还很小。

渐渐地,议论声越来越大。“江家拿出这么个宝贝,裴家今晚的风头可都被抢光了。

”“何止是抢风头。你没听江小姐刚才的话吗?那是在点裴家呢。”“点什么?”“你想啊,

裴家本身就是做艺术品投资的。现在江家捐了个真的,要是最后拍卖的钱少了,

或者出了什么岔子,那不就是说裴家能力不行?”“不止……我怎么听说,

裴家最近有个项目资金链很紧张,不会是想借着这个汝窑……”一个更恶毒的猜测,

开始在人群中蔓延。我旁边那一桌,一个穿着珠光宝气的女人,用扇子掩着嘴,对同伴说。

“我可听说了,这东西是不是真的,还不一定呢。万一是江家和裴家联手做的一个局,

用个假货来骗捐,最后钱还不是进了他们自己口袋?”她的同伴大惊失色。“不会吧?

裴家不至于这么没品吧?”“那谁说得准呢。你看裴家那个二小姐,从头到尾,

脸上一丝波澜都没有。正常人看到国宝,能是这反应?”我捏着水杯的手,紧了紧。

终于来了。江映月的真正目的,不是炫耀,也不是示好。她是来砸场子的。

用一件看起来“真”得不能再“真”的赝品,来引爆一场针对裴家的信任危机。高明。

实在是高明。如果这东西是真的,裴家处理不好,是能力问题。如果这东西是假的,

那裴家就是诚信问题,是诈骗。无论哪一种,裴家的声誉都会一落千丈。我抬头,

看向江映月。她正被一群人围着,众星捧月。但她的余光,一直锁定着我。她在等。等我,

或者说,等我们裴家,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我哥显然已经慌了。他听到了周围的议论声,

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快步走到我爸身边,低声说着什么。我爸的脸色,也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停留在展柜里的那尊瓷器上。他的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我知道,我爸也开始怀疑了。他不是专家,但他纵横商场几十年,对风险的嗅觉比谁都灵敏。

这件事,太顺了。顺得就像一个圈套。一个记者,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举着话筒挤到我爸面前。“裴总,对于江小姐捐赠的这件国宝,

裴氏集团将如何进行后续的拍卖和保管?能保证它的绝对安全和价值体现吗?

”这个问题很尖锐。一个接一个的记者围了上来。“裴总,

有传言说裴氏集团涉嫌利用此次慈善晚宴进行商业炒作,甚至可能存在虚假宣传,

您对此有何回应?”“裴二小姐作为圈内知名的艺术爱好者,为何对这件汝窑珍品毫无表示?

是另有隐情吗?”闪光灯在我眼前不停地闪烁。刺得我眼睛有点疼。

我看到我哥已经挡在了我爸面前,脸色涨红地和记者争辩。“请大家不要胡乱猜测!

我们裴家做事,光明磊落!”他的辩解,在嘈杂的环境里,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我爸的拳头,

在身侧紧紧握住。他一辈子都要强,何曾受过这种当众的羞辱。我看到他的嘴唇在微微颤抖。

而江映月,就站在不远处。冷眼旁观。她脸上的表情,是恰到好处的惊讶和担忧。演得真好。

连我都想为她鼓掌了。“爸。”我站了起来。走到我爸身边,轻轻扶住了他的胳膊。

他的手臂,是僵硬的。他转过头看我,眼神里是深深的疲惫和失望。他大概觉得,

我这个女儿,在这种时候,除了给他添乱,什么也做不了。我哥也回头看我,一脸的焦急。

“知言,你别动,这里我来处理!”他想把我推到他身后去。我没有动。我只是抬起头,

迎着所有人的目光,看向那群咄咄逼逼的记者。然后,我拿起旁边侍者托盘里的一支话筒。

打开了开关。“各位。”我的声音不大,但通过话筒,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

嘈杂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惊讶,好奇,还有不屑。

我看到江映月的瞳孔,缩了一下。她的好戏,被打断了。她大概没想到,我这个“废物”,

敢在这种时候站出来。我对着话筒,微微一笑。“关于那件展品,我确实有点话想说。

”3.我的反击,只需要一句话整个宴会厅,安静得能听到呼吸声。我爸和我哥都愣住了,

他们想阻止我,但已经来不及了。江映月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被镇定掩盖。

她大概以为,我最多也就是色厉内荏地辩解几句。我拿着话筒,缓步走向那个玻璃展柜。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每一步,

都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跳上。我停在展柜前。隔着一层玻璃,仔细端详着那尊“汝窑”。

灯光下,它真的很美。天青色,像雨后初晴的天空。上面的开片,细碎得如同冰裂。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完美得无可挑剔。“真是件漂亮的作品。”我开口了。声音不大,

却很清晰。江映月显然松了口气。她身边的几个人,也露出了嘲讽的笑容。看吧,

这个草包二小姐,除了说漂亮,还能说什么?江映月顺势接话,声音里带着施舍般的宽容。

“知言妹妹谬赞了。这件三足樽,胜在年代久远,釉色难得。

”她又开始强调它的“真”和“古”。我没有理她。我只是转过身,面向众人。

“江小姐说得对,它的釉色,的确非常难得。这种纯净的天青色,在古代,

需要极其苛刻的烧制条件,和以玛瑙入釉的奢侈配方。”我说的,都是教科书上的知识。

在场的很多人都懂。他们脸上的表情,更加困惑了。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笑了笑,

继续说。“它的器型,仿的是商周时期的青铜樽,古朴典雅。它的开片,细密均匀,

的确有宋代官窑的特征。”我每说一句,江映月的脸色就好一分。我哥的表情,

则从紧张变成了迷惑。我把这件“珍品”从头到脚夸了一遍。夸得天花乱坠。

夸得连那几个刚才还在质疑的记者,都开始有些动摇了。难道,真的是他们想多了?

这东西就是真的,裴家二小姐只是想用这种方式,来证明她们家的鉴赏能力?

就在所有人都这么想的时候。我话锋一转。“只可惜……”我故意拖长了尾音。所有人的心,

又被提了起来。江映月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可惜什么?”她忍不住问。我看向她,

眼神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惋惜。“可惜,烧制这抹天青色的釉料里,有一种成分,

出卖了它。”全场哗然。出卖?什么意思?我爸的眼睛,瞬间亮了。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我哥则是一脸茫然,完全跟不上我的节奏。我不再看江映月那张开始发白的脸。我举起话筒,

像一个老师在给学生上课。“众所周知,汝窑之所以呈现出独特的天青色,

是因为釉料中含有微量的氧化铁,在还原气氛下烧制而成。”“但是,

要想达到眼前这种近乎完美的、均匀而纯净的蓝色调,光靠古代的工艺,几乎是不可能的。

因为天然矿物中的铁,很难提纯,总会伴有其他杂质,导致釉色或多或少会有些偏青、偏灰。

”我顿了顿,给了大家一个消化的时间。然后,我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

“而眼前这件作品的釉色之所以如此完美,是因为它的釉料里,添加了一种现代工业的产物。

”“一种叫做‘二氧化钛’的化学物质。”“二氧化钛?”“那是什么东西?

”人群中发出了窃窃私语。很多人对这个化学名词感到陌生。我笑了。“二氧化钛,

是一种非常优良的白色颜料,也是一种强力的乳浊剂。在陶瓷工艺中,

加入极少量的二氧化钛,就可以让釉料呈现出非常稳定、纯净的色泽。”“它的应用,

使得现代仿古瓷,可以轻易地模仿出古代名窑那种梦幻般的釉色。甚至,比古代的真品,

看起来更‘完美’。”我的声音,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这件“国宝”华丽的外衣。

我最后看着江映月,一字一句地,说出了最后的结论。“而不巧的是,二氧化钛这种元素,

直到1791年才被人类发现。而它作为颜料被工业化生产,已经是二十世纪初的事情了。

”“所以,我想请问江小姐。”我的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她脸上。

“您这件‘北宋’的汝窑,是如何穿越了八百多年的时空,用上了二十世纪的化工原料呢?

”一句话。我的反击,只需要这一句话。整个宴会厅,死一般的寂静。然后,轰然炸裂。

4.她的脸,比瓷器还白所有的镜头,都从我身上,转向了江映月。那场面,

像一群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瞬间找到了目标。江映月的脸,在一秒钟之内,失去了所有血色。

比她带来的那尊瓷器上的釉,还要白。还要脆弱。好像轻轻一碰,就会碎掉。她嘴唇翕动着,

想说什么。但一个字都发不出来。那双刚才还顾盼生辉的眼睛,现在只剩下惊恐和慌乱。

“这……这怎么可能?”她身边的“专家”们,第一个跳了出来。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老头,

指着我,气急败坏。“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懂什么!胡说八道!二氧化钛?

你当我们是傻子吗!”另一个也跟着附和。“就是!我们几个研究了一辈子古董,

难道还不如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这明明就是开门见的真品!”他们必须这么说。

因为一旦承认这东西是假的,他们刚才的“鉴定”,就成了一个笑话。他们的名声,

也就完了。我没有和他们争辩。我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们,问了一个很简单的问题。

“各位老师,既然你们这么确定它是真的。那敢不敢,让工作人员取一点点釉彩的样本,

送到任何一家专业的检测机构,去做个成分分析?”“或者,更简单一点。

”我指了指后台的方向。“我记得,为了这次拍卖会的安保,我们请了专业的安保公司。

他们应该有手持式的X射线荧光光谱仪,用来检测违禁品。借来用一下,

对着这件宝贝照一照,五分钟就能出结果。”“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钛’这个元素。

”我的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了那几个“专家”的头上。他们瞬间哑火了。

脸色变得和江映月一样难看。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

X射线荧光光谱仪……那东西可不会说谎。江映月身体晃了晃,差点站不稳。

她旁边的助理赶紧扶住了她。我哥裴知行,此刻已经完全呆住了。他张着嘴,看看我,

又看看江映月。他眼里的“白月光”,那个完美无瑕的女神,形象正在迅速崩塌。

他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到怀疑,最后变成了难以置信的愤怒。我爸裴敬山,

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那手掌的力道,很重。眼神里,

是我从未见过的赞许和骄傲。记者们已经疯了。“江小姐,请问裴二小姐说的是真的吗?

”“您捐赠的真的是一件现代工艺品吗?您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江氏集团是否涉嫌慈善欺诈?”问题像炮弹一样,密集地砸向江映月。

她被记者们团团围住,动弹不得,只能用手徒劳地挡着脸。场面,一度陷入混乱。

我拿起话筒,再次开口。“各位,请安静一下。”我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奇异的镇定力量。

骚动的人群,又慢慢平息下来。我看着狼狈不堪的江映月,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我想,

江小姐可能也是被人蒙骗了。毕竟现在仿古的工艺,确实是日新月异,真假难辨。

”我给了她一个台阶。一个看似宽容,实则更具杀伤力的台阶。如果她现在顺着我的话说,

承认自己“打眼”了,那她顶多就是落下一个“没眼光”的名声。虽然丢人,但罪不至死。

江家的声誉,也能保住大半。但江映月是什么人?她是天之骄女,是所有人心中的完美女神。

她怎么可能承认自己犯了这么愚蠢的错误?果然,她抬起头,眼睛通红地看着我。那眼神里,

充满了怨毒。“裴知言,你……你血口喷人!你这是嫉妒我!你就是见不得我们江家好!

”她选择了最蠢的一条路。死不承认。我心里冷笑一声。很好。这可是你自找的。

我不再看她,而是对着所有人,微微鞠了一躬。“看来,江小姐对自己藏品的‘年份’,

非常有信心。”“既然如此,我们裴家作为主办方,就有责任和义务,为所有来宾,

也为慈善事业,验证这件拍品的真伪。”“来人。”我提高了声音。“去后台,

把光谱仪拿过来。”“今天,我们就当着所有媒体的面,给这尊‘北宋汝窑’,做个体检。

”我的话,掷地有声。堵死了江映月所有的退路。我看到她的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她的脸,已经不是白了。是灰败。像燃尽的灰烬。5.哥哥的白月光,

碎了光谱仪很快就被拿了过来。那是个手持的,像一把测温枪。在众目睽睽之下,

工作人员打开玻璃展柜,小心翼翼地将那尊“汝窑”取了出来。当着所有摄像机的面,

将仪器的探头,对准了瓷器的釉面。“滴——”一声轻响。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时间,

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工作人员看着仪器屏幕上跳出来的数据,脸色变得很古怪。他抬头,

看了一眼江映月,又看了一眼我。最后,他把仪器递给了旁边的一位公证人员。

公证人员扶了扶眼镜,凑近屏幕。只看了一眼,他就抬起头,用一种非常严肃的口吻宣布。

“检测结果显示,该瓷器釉彩样本中,钛Ti元素含量,为百分之零点三七。

”百分之零点三七。一个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数字。却像一声惊雷,在宴会厅里炸响。

它以最无可辩驳的方式,证实了我刚才说的一切。江映月的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

她向后踉跄了一步,撞在身后的助理身上。完了。一切都完了。人群彻底炸了锅。“天哪,

真的是假的!”“江家也太不要脸了吧?拿个假货来骗捐,还演得那么情真意切!

”“这哪里是慈善,这分明就是诈骗!”“江氏集团的信誉,这下彻底破产了。”嘲讽,

鄙夷,愤怒……刚才还对她满是赞美的眼神,现在都变成了锋利的刀子,一片片地剐着她。

江映天再也撑不住了。她推开身边的记者,拨开人群,像一只丧家之犬,

跌跌撞撞地朝门口跑去。闪光灯追着她的背影,咔嚓咔嚓响个不停。

记录下她人生中最狼狈不堪的一刻。我看着她消失在门口。心里没有一丝波澜。我转过身,

看到我哥裴知行,还傻傻地站在原地。他呆呆地看着江映月逃走的方向,

又看了看展台上那个被宣判了死刑的赝品。他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愤怒,有羞耻,

但更多的,是一种信仰崩塌后的茫然。他的白月光。

那个在他心里冰清玉洁、完美无瑕的女神。就在刚才,当着所有人的面,碎成了一地鸡毛。

捡都捡不起来。他慢慢地转过头,看着我。眼神里,是我看不懂的情绪。他张了张嘴,

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颓然地垂下了头。我猜,他现在一定觉得很丢脸。不是为裴家,

而是为他自己。为他那可笑又卑微的爱慕。我爸走了过来。他没有去看我哥,

而是直接走到了台上。他接过话筒,声音洪亮而沉稳。“各位来宾,各位媒体朋友。

”“今晚发生这样的意外,是我裴某人的失察,也是我们主办方的疏忽。在此,

我向大家表示最诚挚的歉意。”他深深地鞠了一躬。没有推卸责任,没有指责江家。

尽显一个企业家的风度和担当。台下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人们看他的眼神,已经从质疑,

变成了敬佩。我爸直起身,继续说道。“虽然,江小姐的捐赠品出了一些小问题。

但我们裴家的慈善之心,绝无虚假。”“为了弥补今晚的遗憾,我决定,

将我个人收藏的一件元青花,捐赠出来,进行现场拍卖。所有款项,

同样用于儿童美术教育事业。”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我身上。“同时,

从今天起,我的女儿,裴知言,将正式出任裴氏集团艺术品投资部的首席鉴定顾问。

”“以后,所有经我们裴家手的艺术品,都将由她亲自过目,确保万无一失!”这话一出,

全场再次哗然。但这一次,是震惊和赞叹。所有人都用一种全新的,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我。

好像第一天认识我一样。那个只会花钱的草包二小姐,摇身一变,成了集团的首席鉴定顾问?

这个反转,比刚才的打假,更让人觉得刺激。我看着我爸。他也在看着我。眼神里,

是全然的信任和倚重。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在裴家的地位,彻底不一样了。

我不再是那个需要联姻来换取价值的花瓶。我用我自己的能力,赢得了尊重。晚宴,

在一种诡异而又热烈的气氛中,继续进行。元青花拍出了一个天价。裴家的声誉,不降反升。

一场精心策划的危机,被我轻而易举地化解,还变成了一场完美的公关秀。我看着人群中,

我哥那个失魂落魄的背影。心里,没有半分同情。有些梦,早点醒了,是好事。至少,

不会被人卖了,还傻乎乎地帮忙数钱。6.清理门户,从家开始晚宴结束时,已经是午夜。

宾客们带着满脑子的八卦和谈资,心满意足地散去。可以预见,明天一早,

江氏千金慈善诈捐和裴家二小姐火眼金睛这两个话题,会引爆整个城市的新闻头条。

江家的股价,大概率会迎来一个“跌停”开局。回到家,客厅里灯火通明。

我爸裴敬山坐在主位的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热茶,看不出喜怒。我哥裴知行,

则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一言不发。气氛,有些凝重。

我换了鞋,走到客厅中央。“爸,哥。”我爸抬起眼,看了我一眼。“知言,坐。

”他的声音,很平静。我坐到他对面。他把一杯刚泡好的茶,推到我面前。

“什么时候学的这些?”他问。我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很久了。”我回答,

“从我妈去世后开始。”我妈生前最喜欢收藏古董字画。她去世后,

那些东西就成了我的念想。为了不让别人骗我,为了能更好地守护她留下的东西,

我开始自学。后来,机缘巧合,拜了一位隐居的修复大师为师。这件事,我谁也没告诉。

包括我爸和我哥。裴敬山沉默了。他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的热气。良久,他才叹了口气。

“是我疏忽了。这些年,只顾着生意,没好好关心过你。”他的语气里,有自责,

也有一丝欣慰。我哥裴知行,猛地抬起了头。他眼睛通红地看着我,声音沙哑。“所以,

你早就知道江映月会来这么一出,对不对?”他的质问,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怨气。

好像我才是那个罪魁祸首。我看着他,觉得有点可笑。“哥,你觉得,我能未卜先知?

”“那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惊讶?为什么能那么快就反应过来?你是不是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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