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要结婚了堂姐大我三岁,
支吾吾半天回复我就是四百没错我要看他还不给我看我冷笑一声那就报警吧1堂姐结婚这天,
我天刚亮就爬起来梳妆打扮衣柜里挑了最衬气色的粉色连衣裙,连高跟鞋都擦得锃亮。
我和堂姐打小一起长大,她比我大三岁小时候我被隔壁男孩欺负,
是她攥着小拳头冲上去护着我;我高考失利躲在房间哭,是她抱着我说“天塌不下来,
姐陪你复读”。如今她要嫁作人妇,我比谁都激动,前一天特意跑了三家银行,
才换到一沓崭新的百元大钞,数着那十张带着油墨香的毛爷爷我心里盘算着,这不仅是礼金,
更是我对她沉甸甸的祝福。婚礼现场布置得温馨又喜庆,
粉白相间的气球飘在宴会厅上空电子屏上循环播放着堂姐和姐夫的甜蜜合照。
我攥着红包穿过熙攘的人群,远远就看见礼金台后坐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
胸前别着“记账员”的胸牌。走到台前,我特意把红包举高了些,笑着说:“麻烦您,
这是给新郎新娘的礼金,祝他们新婚快乐。”男人接过红包,指尖捏了捏厚度,“姓名?
”男子头也不抬,手里拿着笔准备在礼簿上记录。“李悦,新娘的堂妹。”我答道。
抬头冲我含糊地点点头,就低头在礼金簿上唰唰写了起来。我没立刻走,想着等他记完,
我得亲自看看名字和金额都写对了这可是我给堂姐的心意,可不能出半点差错。可就这一眼,
让我浑身的喜气瞬间僵在了原地。礼金簿上,我的名字李悦清清楚楚,可后面跟着的金额,
赫然写着“肆佰元”。我以为是自己眼花了,赶紧揉了揉眼睛凑过去看,
那“肆佰”两个字墨迹还没干透,笔画歪歪扭扭的。周围来往的宾客说说笑笑,
碰杯声、祝福声此起彼伏,可我却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
刚才还暖融融的空气都变得冰冷刺骨。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错愕,指着那行字开口,
声音比我预想的要稳:“师傅,您是不是写错了?我刚给的红包里是一千元,不是四百。
”男人握着笔的手顿了一下,肩膀几不可查地僵了僵。他没抬头,
笔尖在纸上漫无目的地划着,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嘟囔:“没……没错啊,就是四百,
我数过的。”“你数过?”我往前迈了一步,声音提高了些许,引来旁边几位宾客的侧目,
“我亲手从银行取的十张新钞,装红包的时候反复数了三遍,怎么到你这就成四百了?
你把礼金簿给我看看,我要核对一下。”这话一出,男人猛地抬起头,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我,
另一只手死死按住摊开的礼金簿,像是护着什么宝贝。“这可不行,礼金簿是私人记录,
不能随便给外人看。”他的语气硬了几分,却透着明显的底气不足,“我说四百就是四百,
你一个小姑娘别在这胡搅蛮缠,耽误别人上礼。”“胡搅蛮缠?”我被他这话气笑了,
胸腔里的火气再也压不住。我环视了一圈围过来的宾客,声音清亮得足以让所有人听清,
“大家评评理,我上礼金要核对金额,难道不是天经地义?他说我给四百,
又不敢让我看记录,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猫腻?”男人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手忙脚乱地想合上礼金簿。我抢先一步伸手按住本子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喜宴大厅里人声鼎沸,红毯从门口一直铺到舞台,巨大的水晶吊灯洒下璀璨的光,
每一张桌子都围坐着欢声笑语的宾客,碰杯声、说笑声像潮水般涌来。
可我周身的空气却仿佛凝固了,目光冷冷地钉在他脸上“今天你要么把礼金簿给我看,
要么把我那一千元礼金拿出来核对,不然这事没完。”我的声音不高,
却冰冷得好似能冻死人,清晰地穿透了周围的喧闹。男子头上的冷汗顺着鬓角不断冒出,
浸湿了鬓边的头发,可按住本子的手却半点力气都没放,指节因为紧绷而泛着青白色。
2他急得额头冒汗,嘴里反复念叨着“就是四百”,却始终拿不出任何证据。就在这时,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发生什么事了?”我回头,看见表姐李琳正快步走过来,
她穿着统一的伴娘礼服,裙摆随着脚步轻轻晃动。作为堂姐的亲妹妹,她今天忙前忙后,
一直帮着招呼宾客。“琳姐,”我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鼻子一酸,刚要开口解释,
旁边的记账男人却抢先说道“小王啊,这位姑娘说给了一千礼金,可我这边记的是四百,
我跟她解释她还不相信,非要在这闹。”李琳的目光在我和记账男子之间转了一圈,
先是看向那男人,脸上露出几分熟稔的笑意“张叔叔,这是怎么回事啊?
”被称作张叔叔的男人像是找到了靠山,腰杆一下子挺直了些,语气也委屈起来“小王啊,
我真没记错,这姑娘给的就是四百块,我数得清清楚楚,她非要说是一千,还在这闹。
”李琳转过头看向我,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为难的神情。她上前一步,
拉了拉我的胳膊,压低声音说“小悦,张叔叔是婚庆公司的老员工了,
跟我们家合作好几次了,做事一直很靠谱,应该不会出错的。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我听阿姨说你公司最近在裁员,你压力是不是太大,记错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冰水,从头凉到脚。周围的议论声似乎都停了,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疑惑,有探究,还有些若有似无的轻视。
连我的表姐都不相信我?我明明亲手数了三遍的礼金,怎么到了这里就成了“记错了”?
“我没有记错,琳姐。”我用力挣开她的手,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却依旧坚定,
“我前天才从银行取的崭新钞票,装红包的时候特意数了三遍,就是十张,一千块,
我不可能记错。”李琳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又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语气带着几分哄劝,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强势:“算了算了,多大点事。四百就四百吧,
都是一家人,心意到了就行。姐姐和姐夫忙着呢,不会在意这点钱的,快进去坐吧,
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别在这让人看笑话。”她的话像一根刺,狠狠扎进我心里。
我看着她维护外人的模样,再看看张叔叔脸上那抹不易察觉的得意,
心里的委屈瞬间被愤怒取代。我猛地后退一步,躲开了她的手,心彻底沉了下去。
连最亲近的堂姐都不肯相信我,只想着维持表面的体面。委屈和愤怒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掏出手机,手指在拨号键上重重一按,屏幕上“110”三个数字在水晶灯下格外醒目。
“既然堂姐你也不信我,那么我们就报警吧。”我的声音异常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警察来了查一查就清楚了,是我记错了我道歉,若是他有问题,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堂姐脸色一变,没等我按下拨号键,她一把抢过我的手机,紧紧攥在手里。
伴娘礼服的裙摆因为她的动作扫过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小悦!”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带着一丝哀求,又透着几分责备,“今天是姐姐结婚的好日子,亲戚朋友都在这,
你非要闹到报警,让大家看我们家的笑话吗?”“我不是要闹,”周围的宾客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有好奇,有探究,还有些长辈脸上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
我心里一酸,却还是挣开了堂姐的手,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是要闹,
我只是想证明我没说谎,我给堂姐的就是一千元礼金,这是我的心意,不是四百啊。
”“我知道你是好意,可这事儿不值得……”堂姐还想往下劝,我只觉得满心的委屈“姐,
是他乱记账还不承认!”我指着记账男人,委屈又愤怒,“我明明给了一千,他非要写四百,
还不让我核对。”堂姐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记账男人,语气尽量温和:“师傅,
麻烦您再核对一下,是不是真的记混了?这孩子从银行取的新钱,应该不会错的。
”一旁的记账男人却突然打断了她,他猛地拍了下桌子,脸上满是不耐烦,
连忙摆手说道“真是打肿脸充胖子!行了行了,给你改成一千还不行嘛!真是晦气。
给不起别给啊,明明给了四百非说是一千,耽误我干活。”他抓过笔,
手忙脚乱地把“肆佰元”划掉,颤抖着写下“壹仟元”,还特意把金额描得又粗又重。
“你什么意思?”我听着他的话,顿时火冒三丈,刚才压下去的火气瞬间烧遍全身,
我挣开堂姐的手,上前一步盯着他,声音又急又响,“什么叫给不起别给?
什么叫打肿脸充胖子?我给堂姐的礼金是我的心意,凭什么被你这么污蔑?”“小悦,
好啦好啦,你别闹了。”堂姐声音急促又不耐烦的插了进来,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拉我,
“已经改过来了,你还想怎么样?今天是姐姐一辈子的大日子,
你也不想姐姐的婚礼出问题吧?”她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急切,拉着我的力道也不算轻,
周围宾客的目光都聚在我身上,有理解也有看热闹的意味。
我看着记账员那副如蒙大赦的模样,又看看堂姐眼底的恳求,到了嘴边的质问突然说不出口。
那消失的六百元,他没说去向,堂姐也没问缘由,仿佛只要礼金簿上的数字改过来,
这件事就该到此为止。3我被堂姐半推半就地领进了宴会厅,她把我按在主桌旁的空位上,
又塞给我一杯果汁,笑着打岔“快尝尝这个鲜榨橙汁,特意给你留的。
”可我握着冰凉的杯子,心里的疙瘩却越结越大。那消失的600块钱像一根刺,
扎在我的心上那不仅是钱,是我跑了三家银行换来的心意,是我对堂姐沉甸甸的祝福,
怎么就能这样不清不楚地“糊涂”过去?舞台上的灯光骤然亮起,
主持人用欢快的语调邀请新人入场,堂姐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姐夫的手缓缓走来,
脸上是藏不住的幸福。我看着她的笑脸,强迫自己把那些不快压下去,
举起果汁杯跟着众人鼓掌欢呼。可眼角的余光瞥见礼金台方向,
那个记账员正低头整理着什么,嘴角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我的心又沉了下去。
婚礼仪式华丽而感人,当堂姐和姐夫在台上交换誓言时,我却在台下坐立不安。
我不停地回想早上的每一个细节:从ATM取钱,到把钱装进特意买的红色信封,
再到封口时检查了一遍金额。我百分之百确定是1000元。宴席过半,新人敬酒环节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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